“不合理,”多蘿西婭仔細對比紅寶石與庫爾的插畫,上面的咒文一模一樣,“邪神死後,祂的眷屬會跟著消亡,日曜天使將庫爾的眷屬趕下大海就是這個原因,但我們遇到的邪物是真實存在的。”
燭光下,兩人對視,異口同聲道:
“庫爾不會沒死吧……”
下一刻路嘉在心底否認這個想法,如果庫爾沒死,信奉祂的邪教徒不可能無法提升階位。
兩人互相交換意見,在路嘉的刻意引導下,多蘿西婭也不執著庫爾是否存活,現在最重要是找到邪教徒,徹底解決邪物入侵的事。
商量了很久,直到太陽昇起,兩人才離開圖書館。
路嘉默默推算了一下,黑夜的時間最多隻有七個小時。
接下來多蘿西婭要去子爵府與日曜神殿,調查神眷騎士稀少的原因,並讓子爵封鎖海鷗港,搜查邪教徒行蹤。
而路嘉,準備去多蘿西婭口中的神棄者之地——珍珠街。
既然有神眷者,那麼也有神棄者,他們做了某些事,雖不違反法律,但觸犯了神定製的道德禮儀,身上出現神棄圖案,導致被眾人排擠。
多蘿西婭告訴他這件事時,路嘉終於清楚為什麼這個封建社會能這麼繁榮,民眾吃穿不愁,生活幸福。
因為他們把神棄者都排擠到一個地方去了。
海鷗港的神棄者之地,就是珍珠街,魚龍混雜,連治安隊也不敢進去,很多犯了重罪的惡人,都會躲在珍珠街。
路嘉認為邪教徒就算躲,也只能躲到那兒,不過日曜天使是依靠什麼來給人們打上罪人標籤的?沒有觸犯法律,卻被社會排擠?
一開始多蘿西婭拒絕分頭行動,但路嘉認為他有阿魯什人的身份,只要擋住手背上的圖案,再做點偽裝,被盯上的機率不大。
多蘿西婭只好答應路嘉,兩人站在圖書館門口,多蘿西婭從挎包裡拿出一張地圖交給路嘉,這是她到這裡的第三天,在子爵那兒拿的。
“小心點,”她表情凝重,珍珠街不僅有神棄者,還有許多罪犯,“一定不要衝動。”
“知道了。”
路嘉點頭,他不是衝動的人,隨即在地圖上找到珍珠街的方向,便擺手離開。
多蘿西婭目送路嘉離去後,自己也前往目的地。
……
珍珠街。
神棄者被集中在一處會發生什麼?
會出現新的秩序。
被神明遺棄的人們團結在一起,他們或不經意弄髒了家裡日曜天使的畫像,或喝醉了倒在日曜神殿前,身上便出現了罪人的圖案。
一個黑色十字,會遺傳給後代。
路嘉用借來的銀幣,換了一身裝扮,還跑到槍械教堂請拉奇幫他偽裝手背上的神眷圖案。
不得不說,阿魯什人簡直是寶藏,拉奇得知路嘉的來意後,找來了許多偽裝用的顏料,不僅遮擋住了神眷圖案,還讓他的膚色變得暗沉,甚至加了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