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禾搖頭:“沒什麼。”
她說著,抓住了夙夜的手腕,低聲道:“天狗,還是要抓的。”
皇宮。
大齊帝國陛下齊戎,端坐在書房裡翻摺子。
這時候,侍衛緊急來報:“陛下!兇獸天狗逃了!”
齊戎一聽,眼中閃過喜色。
呵,不錯,這兇獸還算爭氣。
他沉著聲,開口:“慌什麼,跑了再抓回來就是。”
說完,他靠在椅背上,一副悠閒的樣子。
這天狗,本就不是他想捉。
是那該死的丞相非要捉拿。
他下令讓沈蘇禾三人去抓天狗,本就是故意的。
想到,他們仨竟然真的把天狗抓來了。
如今天狗跑了,痛苦的是丞相,與他何干?
這麼一想,齊戎露出猙獰的笑。
常年被壓一頭,如今在這種事上給丞相添堵,總覺得心裡暢快。
他靠在椅背上,沉吟一聲,抬手指著跪在地上的侍衛:“你,通報有功,賞!”
這一聲賞賜,把侍衛給賞賜懵了。
齊戎大手一揮,靠在椅子上心情極其好。
就在這時候,通傳的小太監急匆匆跑了進來:“陛下,丞相大人來了。”
話音落,齊戎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脊背不自覺僵硬起來:“這麼晚了,丞相來做什麼?”
小太監低著頭:“不,不知。”
“傳。”
“是”
非臣走進御書房,一張溫和的面龐,渾身上下帶著書卷氣。
怎麼都不敢讓人相信,這個人在四十年前一手撐起大齊帝國的天。
非臣垂眸,行禮:“參見陛下。”
齊戎五十多歲的人了,當了四十年的皇帝,續著鬍鬚,整個人很有壓迫感。
平日裡,旁人跪拜他都不自覺的緊張。
這次,明明是他坐在椅子上,身體卻不自覺緊繃起來。
他身體微微前傾,壓制住心中的厭煩,露出和藹的笑容:“這麼晚了,丞相怎麼來了?”
非臣直起身體,與齊戎對視。
倆人一站一座。
非臣開口:“陛下,天狗今日從天牢逃脫了。”
齊戎一副剛聽到訊息的反應,吃驚道:“奧?當真?這可如何是好?”
非臣笑笑,垂眸。
齊戎一看非臣這笑容,不知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齊戎強忍著心裡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放鬆:“丞相放心,朕這就下旨,讓人將天狗捉回來!”
非臣低著頭,捋了捋自己的衣袖:“陛下,將天狗兇獸制服,讓大齊帝國百姓安泰,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