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陽冷冷地說道:“百密一疏,你果然是假冒的!”
此語一出,在場的人無不感到驚訝,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朱重陽是如何發覺出勾心長是假冒的,而且至今為止,勾心長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很正常,絲毫沒有令人疑心之處。
就連伏隱都說道:“這小子還沒有展示噬魂術,你怎麼就能確定他是假冒的?”
朱重陽緊緊盯著勾心長,以防他出現什麼異動,接著他便解釋自己如何發現他是假冒的,他說道:“勾心長曾跟我說過,噬魂術只能對付內力比自己低的人,你勾心長的內力又如何能跟俠盜伏隱相比?你急切想要證明自己是真的,卻正好暴露了自己對噬魂術的無知!”
聽到朱重陽的話,伏隱和葉乘風兩人直勾勾地看著勾心長,希望能夠看出他究竟是真是假,只不過勾心長雖然只和他們相處幾日,但他們身為高手,眼力過人,都能清楚記得勾心長的模樣,眼前這個人跟勾心長一模一樣,無論衣服身材還是容貌,都看不出一絲異樣。
如果此人真是易容幫的人假扮的,那麼易容幫的人的易容之術可說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
勾心長還想狡辯,岸上逐漸傳來腳步聲,腳步聲本來輕微難以分辨,但此刻冬夜寂靜,來人又多,數百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還是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
陸有為喜道:“是我們的人來了!”
朱重陽充耳不聞,直勾勾地盯著勾心長道:“你將真正的勾心長怎麼樣了?難道將他害了?”
勾心長露出一副被冤枉的神色道:“朱大俠,我真的是勾心長,並非假冒的……”
朱重陽再不像聽他辯解,一招大衍劍法向他刺去,勾心長被迫拔劍,雙方的劍剛一相擊,勾心長的劍就被劈斷,朱重陽的劍好不停留地接著向勾心長看去,看來是要置他於死地。
伏隱和葉乘風兩人都覺得朱重陽出手太重了,難道不需要留下活口仔細詢問嗎?
勾心長想不到朱重陽的劍鋒利至此,他原本還不相信朱重陽會真的殺他,等見到朱重陽這一劍毫無回收之意,這才認定朱重陽非要宰了他不可,就在朱重陽的劍距離勾心長還有半尺左右的距離時,勾心長這才忽然展開輕功,整個人橫移出去,瞬息之間來到了船頭的船舷上,眾人見他並沒有怎麼蓄力,整個人就平移這麼遠,這等輕功似乎還在朱重陽的輕功之上!
這一招輕功一露,不用別人評判,“勾心長”也知道自己徹底暴露了,因為勾心長本人絕沒有這麼高明的輕功。
大船雖然是停泊在岸邊的,可是大船一直隨著江水波浪的衝擊而輕輕地晃動,船舷不過兩寸寬厚,但“勾心長”站在上面紋絲不動,他對朱重陽嘆道:“我以為你沒有把握分辨出我的真偽,不至於痛下殺手的,想不到你出手如此狠辣,難道你不怕殺錯了人麼”
朱重陽冷笑道:“我既然認定了你是易容幫的人,又怎會認錯人?剛才你償若並不閃避,我那一劍也絕不會砍下去,我朱重陽難道是弒殺之人麼?你怕死,不敢堅持下去,正好讓你自己暴露了出來,說,真正的勾心長在哪?”
“勾心長”冷笑道:“真正的勾心長自然已經被我宰了餵了魚!我雖然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想要離開這裡,你們又有何人能攔得住我?”
這時五百多名洪門弟子已經來到岸邊,將岸上上百丈的地方都給攔截住,以防止易容幫的人逃走。
朱重陽冷笑道:“今日若是讓你逃走了,那才真是顯得我們無能!”
說著,朱重陽毫不客氣地再次揮劍向“勾心長”刺去!
“勾心長”身上攜帶的劍也是從勾心長身上取來的,原是把尋常的劍,而朱重陽所用的劍則是朱雀給他的玄武劍,見到朱重陽出劍向自己刺來,“勾心長”忽然將手中的斷劍向朱重陽擲去,接著他沿著船舷快步跑動,來到靠近江水的船舷一側,一個縱躍,整個人跳入寒冬冰冷刺骨的江水之中,就連水花都沒有冒起多少。
那把擲向朱重陽的斷劍來如閃電,葉乘風見狀立刻甩出一把袖劍將斷劍打掉,朱重陽繼續去追易容幫的人,此人會跳江逃走,也在朱重陽的預料之中,他料定此人不會遊向岸邊,因為那裡站著五百多名洪門弟子,此人若是遊往岸上,那才是自投羅網呢。
朱重陽顧不得真正的勾心長去了哪裡,他對來到船舷旁的葉乘風道:“剩下的事看你的了!”
葉乘風點了點頭,一個縱躍,也跟著跳上了船舷,星月黯淡的冬夜,就連江水也顯得漆黑一片,不遠處一個人正奮力向江對岸游去,顯然這位易容幫的人是想游到對岸逃走。
看著水上僅露出的半個身影,葉乘風從懷中取出比較沉重的暗器,飛刀、飛錐,袖箭等,忽然出手向江中那人擲去!
朱重陽剛才敢說大話,說此人一定無法逃走,就是因為有葉乘風在,在暗器之王的子弟面前,此人又能逃到哪裡去?
正在江中冒著嚴寒企圖逃走的易容幫的人背後連中三枚暗器,此人痛呼一聲,踩著水伸手向背後去抓,企圖將背後中的暗器給拔掉,但他無論怎麼反手去抓,都夠不著暗器。
朱重陽站在船上喊道:“若是不想再吃幾枚暗器,我勸朋友還是乖乖游回來束手就擒的好!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將你留在江底餵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