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去邪道:“在下不過一位默默無名之輩,原來閣下果是金幫主,怪不得跟他們開了這個玩笑,卻又並非真的想騙他們。”他是金手門的棄徒,自然不會說出來。
原來這位瘦高的叫花子,就是天下第一大幫丐幫的幫主,人稱伸手金的金五門!
金五門笑道:“這怎能說是騙?你沒見那傢伙臨走前喜翻了心的樣兒?值得我伸手金逗他開心,這一百兩金子能說花得冤枉麼?”
項去邪也笑了:“依我看那傢伙還佔了便宜,旁人就算花上一千兩黃金,也換不來金幫主這麼尊貴的身份去逗他們開心。”
金五門哈哈笑道:“項兄也是個明白人,陪我喝兩杯如何?”
項去邪道:“這是在下的榮幸,在下求之不得。”
金五門看到一旁的伏纓,對他笑道:“你喝酒不喝?”
伏纓搖了搖頭。
金五門笑道:“男兒漢不會喝酒怎麼成?”
伏纓道:“我師父說了,我現在年齡還小,等我長大了才能喝酒。”
金五門問道:“你師父是誰?”
伏纓看了看項去邪,項去邪點了點頭,示意他直說無妨,伏纓便道:“我師父名諱範縈懷。”
金五門肅然起敬:“原來你竟是飛天大盜範縈懷的徒弟,了不起,名師自然出高徒,以後你定然會承接你師父衣缽,成為一個人人敬仰的人,對了,你師父現在在什麼地方?”
伏纓眼睛一紅:“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死了。”
金五門見狀收斂了笑容,看了看項去邪,只見他一臉憤然之色,他知道範縈懷武功高強,心生疑惑地問道:“令師是怎麼死的?”
伏纓道:“他是被人害死的。”
金五門一張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筷籠子碟子茶碗都跳將起來,他怒道:“是誰害死飛天大盜的?”
伏纓道:“是一個叫做袁採擷的惡毒女子。”
金五門訝然道:“袁採擷?就是那位人稱風流娘娘的袁採擷?”
項去邪道:“不是那瘋婆娘還能有誰?只不過三十年前她是風流娘娘,現在只不過是一位瘋狗般的老太婆!”
金五門正要說話,飯館外面很遠處傳來幾句話:“項去邪,你這條狗命竟然還活著?既然還活著,就該小心翼翼地躲起來,現在公然露面,還敢這麼說老孃的壞話,是否嫌命長?”
剛開始說話時,那聲音還在街角處,說完話後,袁採擷已經來到飯館門口,這手輕功,就連金五門都感到驚訝。
伏纓聽到是害死師父的仇人的聲音,他轉過身來,怒視著袁採擷,小小的孩子,竟然並不感到害怕。
袁採擷如一陣風般來到項去邪身旁,提劍就向他刺去,項去邪早有準備,拔出秦王寶劍將此劍擋住,只聽叮的一聲響,袁採擷的劍竟然斷為兩截。
飯館中的人見有人動刀子打架,嚇得紛紛從飯館中跑出去。
袁採擷也想不到項去邪手中之劍鋒利至此,她冷哼一聲,將斷劍向項去邪擲去,同時伸出雙掌,跟著擲出去的斷劍向項去邪撲去,項去邪若是擋得了斷劍,便無餘暇去應付袁採擷的雙掌,斷劍和雙掌之間幾乎沒有餘裕。
伏纓見狀提起小拳頭向袁採擷攻去,他不會武功,這一招既笨拙又可笑,袁採擷根本就沒加理會。
項去邪無奈,只能先提劍將袁採擷擲來的斷劍劈開,對她攻來的雙掌,已來不及應對。
眼看項去邪就要傷在袁採擷掌下,一根黝黑的竹棒忽然從旁邊伸了過來,棒端直指袁採擷身上幾處要穴,袁採擷償若不收手變招,雙掌在擊中袁採擷之前就要先中竹棒的戳刺,以袁採擷的武功,也感到竹棒來得好不刁鑽,只能變幻身法退開,但令她失算的是,伏纓這看似無關痛癢的小小一拳,竟令她痛得差點難以忍耐。
那根竹棒當然就是丐幫幫主金五門所出,他一招迫退袁採擷後說道:“風流娘娘,你這般公然行兇,是否沒將中原好漢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