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陽上人乾咳了一聲說道:“我只答應了我饒了你的狗命,可是端木裂沒有同意,我也沒辦法,哈哈,哈哈……”
在乾陽上人的大笑聲中,鐵亂華猛地回身跳到他身上,雙手牢牢掐住乾陽上人的脖子,口中說道:“你,你好狠毒,好狡詐,我要……要和你同歸……於盡!”
端木裂伸出蒲扇般的大手,要將鐵亂華從乾陽上人身上拉起來,可是鐵亂華臨死拼命,竟將千陽上人的上半身一起帶了起來,他的雙手還是死死扼住乾陽上人的咽喉不撒手。
乾陽上人的舌頭都被鐵亂華掐得吐了出來,終於兩人同時大叫一聲,都沒了聲息。
等到端木裂將鐵亂華的手指從乾陽上人手中掰開的時候,才發現乾陽上人也已經死了,是被鐵亂華掐斷了喉管而死。
偌大的廟宇中,只剩下端木裂一個活人,本來同舟共濟的三人,都因各自的原因被人一一殺死,端木裂撲在乾陽上人身上嚎啕大哭:“師父……”
一直在外面旁觀的汪九成和劉蘇兒見到最後鐵亂華和乾陽上人同歸於盡的驚心動魄的一幕,都感到人性的黑暗,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四個人裡,活著的只有端木裂一個人,而端木裂竟然還是乾陽上人的徒弟,這個帳真不知道該怎麼算。沒有了威脅,汪九成和劉蘇兒兩人便進了廟裡。
端木裂看到兩人此時過來,臉上神情陰晴不定。
汪九成本預料他會想著為乾陽上人安排後事的打算,沒想到他忽然出手,向汪九成出手。
劉蘇兒一招狂風驟雨掌中的風消雨歇擋住了他,並說道:“你瘋了麼?怎的胡亂傷人?”
端木裂指著汪九成說道:“我沒瘋!若非他步步緊逼,我師父又怎能被他們害死?”
汪九成哂笑道:“說你傻,你有時候卻又顯得精明得過了分,害死你師父的又非我們,我就算是步步緊逼,若無他們起意害人,你師父也不會死,傻大個,你冤有頭債有主,可別胡亂怪人,我們要想要你的命,那是易如反掌,你別不識好歹!”
端木裂怔怔地想了一會,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汪九成看到旁邊的那塊從乾陽上人手中掉落的金牌,隨手撿了起來,看了看之後,眼睛一亮,隨手放在懷中,他在廟外聽到了關於鐵亂華藏寶的事,這裡藏得多半是不義之財,他是不拿白不拿,只是罕莫爾山和禿鷲峰在哪,須得好好打聽打聽,應也不是什麼難事。
端木裂雖然在哭,可是還是看到了汪九成的小動作,他說道:“汪幫主,那,那是師父的遺物,請你還給我!”
汪九成冷笑道:“這是鐵亂華從我們中土得來的不義之財,自然要還給中土,端木裂,我饒你性命,可不是讓你胡言亂語的,你趕緊想辦法解決你師父的後事,然後滾回漠北草原吧。”
端木裂愣了愣,方才去收拾乾陽上人的遺體。
晚上火化屍體是不行了,什麼東西都沒有,只能等明天。
三人躺在這座土地廟中,都是滿肚子心事,劉蘇兒想的是少林寺裡那兩名為了方丈和首座之位,無所不用其極的慧遠和慧悟兩人,難道為了自己的一點小利,就可以忘記大義了麼?
而汪九成想的卻是,自己一定要將鐵亂華的藏寶起出來,然後分給那些窮苦的中原百姓,這是他們丐幫一貫的所為,他本來是為了查詢殺害魏堂主的兇手,如今公孫一指已經授首,還有一個金衣煥,只能有機會再去找他了。
而端木裂則在想著,自己該怎麼向族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