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裡,劉蘇兒做了一個夢,夢到藏經閣失火了,一眾和尚吵吵嚷嚷地前來滅火,劉蘇兒也提了一個鐵桶去井邊打水,準備滅火,可是來到井邊,卻發現井水已經乾涸,他跑遍整個寺院,都沒有找到水,平日盛水的大缸,水壺,甚至茶碗中都沒有水,而藏經閣已經快要燒通頂了,劉蘇兒急得直跺腳,一群和尚望著大火議論紛紛,忽然他們向自己圍了過來,紛紛指責劉蘇兒沒有看管好藏經閣,失火之事,他脫不了責任。
劉蘇兒聽到眾人的指責,想要分辨,卻發現張口結舌,卻說不出話,憋得難過時,人猛然醒來,看著黑乎乎的藏經閣,方才醒悟自己只是做了個噩夢,心中剛要放下心來,藏經閣外面卻真的傳來了吵鬧之聲,這吵鬧之聲並非是做夢,而是少林寺裡真的出了事,劉蘇兒匆匆披上衣服穿好鞋子,來到藏經閣外,只見幾名護寺僧人在來回奔跑。
劉蘇兒拉住一人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名僧人說道:“慧放被人打傷,兇手逃走了。”
劉蘇兒問道:“逃往哪裡?”
這名僧人說道:“不知道,正在找,應該還在寺中。”
說完,這名僧人再不理會劉蘇兒,匆匆離去,看樣子是在搜尋兇手。
劉蘇兒心想,算上這次,少林寺這段時間,已是第三次有人入寺行兇了,第一次殺死了慧智和慧禮,據顏末所言,兇手是位女子,第二次第三次,來少林寺下手的目標只只對管離未一人,據管離未推測,兇手是他以前的女人,看來這三次入寺的,應是同一人。
不知剛剛悔過向善的慧放傷情如何,劉蘇兒向空相的禪房行去,走在路上,遇到其他僧人,劉蘇兒問明瞭慧放的所在,又折向慧放的房間。
來到慧放也就是管離未的房間,空相等空字輩的僧人都在一旁看著管離未,管離未躺在床上,四下都是血跡,看來受傷不輕,劉蘇兒見空相臉色非常難看,推測管離未傷勢之重,恐怕更勝過自己的推測。
劉蘇兒低聲問道:“他怎麼樣了?”
空相說道:“他身上有三處刀傷,其中一處刀傷在前胸,我們給他敷了金瘡藥,只是他昏迷不醒,且又因傷發了高燒,他能否渡過這個難關還很難說。”
劉蘇兒說道:“他的武功這麼高,怎會讓人傷得這麼重?”
空相搖了搖頭,說道:“慧明在他隔壁,聽到了一些話,讓他跟你說吧。”
慧明和劉蘇兒來到屋外,明月當頭,滿天繁星,慧明說道:“準備殺死他的是位女子。”
劉蘇兒點了點頭,表示早就知道了。
慧明接著說道:“可是這名女子卻不是日間他提起的他的女人。”
劉蘇兒問道:“不是?那還有誰對他這麼痛恨,非要制他於死地呢?”
慧明說道:“我聽的不是很清楚,但能夠推測出來,要殺死他的多半是他的女兒。”
劉蘇兒驚訝地合不攏嘴:“什麼?你沒有聽錯?若是他的女兒,為何非要殺死他不可?”
慧明說道:“我哪裡知道?反正我聽到後來,這名女子喊道我要殺了你,但卻沒有什麼打鬥之聲,看來慧放應是沒有反抗,或者是被他女兒制住了,我想她既然敢獨闖少林,避開巡寺的武僧,武功自然極高,我就算去了,也阻止不了,因此便跑出來去通知師叔師伯們,等到回來時,正看到她從慧放屋內出來,我們喊著讓她留下,她卻飛身上屋,然後離去,現在寺中到處都在找她,其中還有空字輩的幾位師叔,估計她是跑不掉了。”
劉蘇兒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管離未,一時想不通是慧明聽錯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既然來人是他的女兒,那她為何要冒險進入少林而弒父呢?看來多半是慧明聽錯了。
而其中的真相,只有等慧放醒來才能知道,不知道他能不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