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憐巴巴的叫了一聲。
惹得容儀看了她一眼,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似無奈的嘆了一聲,說道:“你和你姐姐,何時能中和一下,我心裡也就能痛快了。”
白婆婆在一邊笑說:“要老奴說呀,夫人您就是想的太多,二姑娘,三姑娘不知是多好的脾氣,一個溫婉沉靜,一個活潑開朗,且都聽夫人的話,還有什麼可不滿足的呢?”
容儀:“天爺呀,婆婆這話可就真是在冤我了,哪裡是不滿足,是感嘆感嘆一下罷了。”
眾人都聽笑了,這會子,凌兒的瞌睡也不打了,唸叨的要練字也拋之腦後了,凌兒得意的抿著嘴,偷偷摸摸的笑了起來。
還是白奶奶和院裡的幾個姐姐好,要是沒有他們打掩護,娘都不知要收拾自己幾次了。
……
這些日子,容儀接請帖接的手軟,個別人家需要親自去一趟的,這得收拾收拾便就去了,有些不太要緊的茶會,詩會能推脫的一概推脫了。
自然,旁人也是要體諒她的,懷了身子的人,到底不比其他人那麼方便,尤其大冷的天,雖說到了地方暖氣十足,不會凍著誰,可這路上一來一回的也實在奔波。
不過,她不能去的,長公主也能去,現如今的長公主,比之以往爽朗了許多。
與這京中各家的貴夫人打的交道多了,這關係也就親厚起來了。
如今誰都知道這王府有意交給世子妃打理,但這請帖大家也都留了個心思,不會只往一家去送,一家幾張的請帖也是個心意,比起其他不上不下的人家,只那一張請帖,邀請府中內眷,這內眷指的是誰?大房?二房?正室?還是正經抬上來,得了臉面的姨娘?總歸有些請帖模糊不清,一張張送出去也不得罪人,尤其是那種家裡彎彎繞繞多的,其家世還顯赫的,若是不掂量著來,在這樁小事上惹人動了惱意,那可就不妙了。
是以,這年底雖忙了些,可終歸忙不到容儀頭上去,有些時候得了誰的私家請帖,著人去說明了原因,又將請帖交給了二房的弟妹代為赴約,旁人一瞧,這妯娌之間這般談得開,落落大方,對王府的評論便更好了一些。
這京中,豪門大院裡,哪裡沒有點兒齷齪事?有些事當真是說都說不開嘴的。
嫡庶之間,親姐妹之間,親兄弟之間,都還有反目成仇,互不理睬的,更說那妻妾成群的人家,便更是熱鬧,家中兄弟姊妹多了,養了幾個兒子,便要娶幾個兒媳,這結的親家多,自然會生比較,誰家妯娌之間能像她們這般和睦,既不爭奇鬥豔,也不在家事上去爭去搶。
也不是沒遇到那話面上帶有挑撥意思的夫人,故意說那不中聽的話去刺二房媳婦。
“要說這人真奇妙,我猶記得早些年間,軼夫人,那時候也是名滿京城的陸小姐,回回來京,回回印象深刻。”
尚未聽出話茬的夫人還熱情接話,笑著說:“可不是,要說軼夫人便是長了一張京城媳婦兒的臉,先前都是作為王府要好的親戚到京中來,這便是有這個緣分,結了一段好姻緣,成了咱京城媳婦兒呢。”
“是啊……”那最先挑起話頭的夫人笑了,只是那笑意,看起來並不溫善。
……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