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莎冷笑道:“阿母當真訊息靈通,這麼晚了,還能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
且不說南蠻就這麼大點地方,以夫人和部長對安木童的看重,又怎能不了如指掌呢?
“夫人自然是萬分掛念殿下的,希望殿下別讓夫人等的太久。”
阿木莎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氣定神閒的舍頃,冷哼了一聲,低聲說:“你別得意,今日見不到,還有明日,只要她在這一天,我總有法子見到她,不過,她在我手裡還是在你們這兒結果都是一樣的,只不過過程大同小異罷了,可憐她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你說,她今晚是能安心睡下,還是忐忑不安呢?她知道你們會對她做什麼嗎?”
說罷,冷冷一笑,又道:“記得替我好好招待她,這可是個貴客呢。”
說罷,揚長而去,餘怒尚存。
面對她的囂張,舍頃十分淡然,阿木莎是個什麼樣的性子,那是個她不痛快了,就要別人痛十倍的人,她若今晚睡不好,誰也別想閉上眼。
好在今晚上沒能如她願,其實,讓她見一面也無妨,只是不想去費這個事,行多錯多,誰也說不準,她見一面會不會是個變數。
容儀悄無聲息的在門口聽了許久,他們在院外談話,相隔甚遠,只聽到他們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卻未聽到所說為何事。
大抵是與自己相關。
在她以為外頭的人都要破門而入了,聲音卻淡了下來。
心安了一些,容儀將被自己握的發熱的杯子遞到嘴邊,將水喝了個精光,回到床邊沒有著急躺下,長長的嘆了口氣,想到此時,歸來客棧會有多麼的“熱鬧”。
……
安相潔看著眼前的女兒直覺頭疼不已。
“深更半夜,你是要去做什麼?有什麼事不能白天去?”
面對母親的質問,阿木莎目光倒是平和,她說:“人是我找來的,我想去看看她總是沒錯吧?母親何必如此心急?”
安相潔蹙眉:“你是我女兒,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你若當真只是想去看看,今夜我絕不會多說什麼,可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你清楚,我也清楚,你說她是刺客……阿木莎,以前你說那個女子是小偷,偷了你的東西,將人如何了?我不問,不是我不知道,是給你留顏面了,如今你又用大差不差的理由,說將人綁來,就將人綁來,分毫不顧及她的身份。”
阿木莎蹙眉:“原來母親是知道她的身份,難道母親也相信?就有這麼巧,她一個世子妃,會是弟弟的命定之人?”
安相潔說:“我不管她是什麼身份,我只要知道她的存在對你弟弟有益,這就夠了!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阿木莎心頭一涼,看著她失望道:“其實說白了,你還是更在乎弟弟,只要對他好的事情你都願意去試,你從未顧及過我。”
看著不分輕重的女兒,安相潔頭疼不已。
語氣頗為失望無奈:“為何到現在你還要爭?你弟弟是個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你還在與他爭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