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頭的忠心究竟有沒有贏得信任,蒜頭不知,但他知道,這條小命暫時是保住了,看公主看自己的眼神便知道,一時半會兒,她是不會對自己下手的。
也確實讓他猜對了,縱使阿木莎恨青石恨得牙癢癢,想對他下手,都不敢輕舉妄動。
一隻成年的大象對戰一隻成長的小象,不管是力量懸殊,還是鬥戰經驗,小象都遠低於大象。
不能僅憑羚羊的一面之詞就給青石定罪,想要扳倒他並非那麼容易,得有確鑿的證據,得有他背叛南蠻的鐵證,才能容易對他下手。
阿木莎想了會兒,突然問:“今天幾號?”
“月半十五。”蒜頭回。
阿木莎默了會兒,站了起來,獨自到內室換了衣裳,再出來的時候,原本清透暴露的衣裳,換的稍微保守了些。
蒜頭在一邊不敢直視,阿木莎走過時,說了句:“你便好生在這待著,本公主要去見個人。”
她要去見誰?蒜頭不知。
他來阿穆沙身邊的時間太短,還不足以讓自己瞭解她的全部,掌握她的動向。
如今,她對長老已經全然沒了忍讓之心,怕是日後自己的處境會更艱難,蒜頭只祈禱行事之時能一舉成功,千萬不要旁生枝節,這個女人心思太重,手段毒辣,被他盯上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
今日日頭溫和,舍頃推著安木童在外頭曬太陽,阿木莎來時,安木童剛睡下。
一見她,舍頃臉色就沉了下來。
如果說,在整個南蠻還有不怕阿木莎的人,怕是隻有舍頃了。
阿木莎自然也知他看不慣自己,繞是如此,也從未發作過什麼,因為,舍頃是弟弟身邊唯一可靠的人了,一個連爭都沒有與自己爭的資格的人,她沒必要去計較。
她走近時,舍頃便攔住了她。
“少主剛剛睡下,公主,還是請回吧。”
阿木莎看了他一眼:“我等他醒來就是。”
舍頃目光一沉:“沒這個必要,便是少主醒來,也不願意見公主,公主又何必做這討嫌之事呢。”
阿木莎深吸了口氣,看著他說:“不管如何,我和他都是骨肉血親,將來除了我,沒人能照顧他,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同我爭論?得罪了我,對你究竟有什麼好處?”
舍頃冷哼了一聲:“公主何必假惺惺?少主還剩多少日子?公主不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