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舜驍:“我在這守著你,旁邊自然有人看著。”
容儀搖了搖頭,從包袱裡拿出一套他平日穿的衣裳遞給他。
“我在屋裡,什麼事也沒有,你換上衣裳就過去,她和我長得相像,不知道那南蠻人究竟手上有沒有我的畫像,你去提點她幾句,讓她小心著些,這姑娘是個赤誠的人,跟著我大老遠到這兒來很不容易的。”
姜舜驍眉頭微緊:“我們還留了幾個人在身邊護著,這樓上下面的人上不來,你若是有什麼事要交代她,等阿滿回來,讓阿滿過去交代,你讓我……我可是你相公。”
容儀愣了一下,抬頭看他:“我當然知道你是我的相公,你不是我的相公,又能是誰的相公?正是因為你是我最親近的人,我才會想到讓你去照看她呀,你也太小心了些,我不會在意的,我若是在意,就不會主動提起這件事了。”
“你不在意?你讓我去安撫別的女人,你還不在意?”
容儀:“……我怎麼和你說不通了呢?她一個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多照看她總不是錯。”
姜舜驍心裡隱隱不安,從看見她出現在這裡,一直到現在。他嘴上雖沒說,但心裡一直都沒安定過,南蠻的人詭計多端,擅長耍陰招,不知不覺就中了他們的招數,自己是如此,更害怕容儀也會如此,在聽到樓下有那幾個男人的聲音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將她先送走,送的遠遠的。
沒想到老闆娘上來,一碗泥糊的東西,就讓她有了理由再留下來。
他們人在樓上,那幾個男人,又是那個女人貼身的侍衛,就在樓下,叫他怎麼安心的了?
這種時候,他只想在她身邊好好守著,不去想那個萬一,偏偏她還要自己去看別人。
“她不會有危險。那些人的目標是你我,不會去抓無關緊要的人。”
看著他沉默的雙眼,容儀暗歎了一聲:“你說的也是,那就等阿滿回來,讓阿滿去同她交代。”
說罷,容儀打了個哈欠,扭頭看了眼鏡中自己的模樣,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敷了這個東西,我這會兒覺得有些困。”
“困就睡會兒,今日也沒別的事做,你去睡,我在這守著。”
容儀“嗯”了一聲,合著衣裳側躺在床上,興許真是敷了這個東西的緣故,她一上床,睏意更明顯了。
沒兩下就睡著了,姜舜驍坐在桌邊,手指輕叩桌面,注意著樓下的動靜。
這幾個人嗓門兒不小,本事不大,都過這麼久了,他們似乎還沒察覺到在樓上住的有人,興許是察覺了,卻忘了多嘴問一句,這上面住的是何人。
蠻人狡猾,但也只能在自己的領域上狡猾一陣,真是真刀真槍拼起來了,沒有幾個人能扛得住刀劍的砍殺。
如今最麻煩的是不知道這南蠻內部究竟是什麼情況?他們要做的是殺雞儆猴,而並非一網打盡,當初正是因為矯枉過正,才會滋生出了一些人的邪念,以此做文章來培養自己的勢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