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醉貓,喝醉酒後,大笑大鬧了一場,雖然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等鬧過以後,安安靜靜的大睡特睡去了。
但這一覺醒來,容儀摸著有些發疼的額頭,問昕蕊:“我這頭……怎麼這麼疼啊?”
昕蕊滿臉無語,細細看了一眼,說:“是您喝醉了以後沒撐住腦袋,在桌子上碰了一下,可響了,把願寧閣那幾個嚇得夠嗆。”
容儀沒敢去揉,昕蕊又說:“還好只是有些紅,沒磕出外傷來,不然,奴婢萬死難辭其咎了。”
容儀搖搖頭,起身去桌邊坐下,昕蕊立馬伺候茶水。
“今天我喝醉以後,家裡沒別的什麼事兒吧?”
“沒呢,一直很安靜,奴婢在外面守著門兒呢。”
“嗯……”
“對了,咱們是不是要給珠玉和寶玉騰屋子了?”
容儀蹙眉,她是喝醉了,倒不至於斷片,答應過的事也沒忘了。
“騰屋子倒是不必,願寧閣地方大,她們主僕住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但是…我確實得想想,該給她們找怎樣的人家了。”
昕蕊沉思片刻,小聲說:“其實奴婢倒是想到了個人,只是怕說出來您會罵我。”
平日裡下面這些人,容儀瞭解並不多,自己身邊幾個丫頭,感情方面或多或少還能有些耳聞,可這願寧閣的丫頭,她自不會主動的去打聽人家的訊息,如今,若不是朱苓毓求到她頭上來,讓她主持這件事,她也不會越俎代庖去管別人貼身婢女的婚事。
所以,昕蕊說這個話,她是真沒想到,她會說誰。
目光詢問著她,只聽她說:“也不是別人,就是咱們招懿院的束庸大哥,若是奴婢沒看錯的話,願寧閣的珠玉平日與束庸走的挺近。”
容儀大驚“啊”了一聲:“怎麼會是他呢?他們二人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啊,況且,束庸是有媳婦兒孩子的。”
昕蕊也呆了一下,吞吞吐吐道:“這…是差了點兒,但束庸大哥也不差呀,長得很討女孩兒喜歡。”
容儀搖頭:“我說的,不是模樣上的差,是他們年紀上的差,再說了,人家束庸和他妻子感情好著呢,我上趕著給人家塞個人去,那你說,這若真是辦成了,誰會高興?”
昕蕊默了一會兒,面露愧色,說道:“夫人,世子爺對您好,身邊只有您一個人,但大多數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呀,而且,束庸如今的年紀,納妾也夠了,我倒不是說非要塞珠玉去給他做妾,可他們在接觸的時候,就應該很明白,束庸大哥是有妻室的,他們現在就算是情投意合,她進了束家大門那也是隻能做妾的呀。”
況且……她一個丫頭,給總管做妾,全然不算是辱沒了她。
這句話在心裡沒說出來,到底誅心,自己也是做丫頭的,拿這種話去說,分明是打人家臉呢,也同樣是打自己的臉,只是,這些道理本就是心照不宣的,這些規矩也都是從古至今不可改變的,她話雖未說透,理卻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