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這樣的,苦中找樂。
縱使現在的日子糟心事多,許多人和事在腦子裡打轉,尋不到解決之法,總是苦悶的,但想讓自己快樂起來,還是能想到辦法的。
助人為樂,幫助別人,自己快樂。
或許,她現在坐在這兒,做下的一個簡單的決定,對別人來說,也是很大的轉機。
牽喜帶著她的吩咐退下去,容儀長嘆了口氣,往後靠在椅子上,放空了自己一會兒。
而後重新振作,提起筆來繼續做事。
……
姜舜驍回來的時候,容儀趴在桌上睡的正香,他腳步一頓,過去將她抱了起來,本是想放到榻上去的,可這邊一抱,容儀就驚醒了,四目相對,容儀還有些迷糊,半晌才說:“你今天怎麼回的這麼早。”
姜舜驍沒放她下來,轉而自己坐在下頭,將她放在腿上,長吁了口氣,容儀一僵。
察覺到她不對勁,姜舜驍抬眼看她。
容儀不敢使勁動,臉色差勁,說:“手好麻……”
看這天色,也沒睡多久,但手臂確實被枕麻了。
看她這樣子,姜舜驍笑了,也沒去碰她的手,只說:“困了怎麼不上榻來睡,好在屋裡暖和,你這樣睡著,也不怕著了冷氣。”
容儀輕嘆了一聲,說:“本來是不想睡的,寫了會字以後,屋裡又太暖和了,沒忍住就想睡了,我若是挪動一會兒,一下子就清醒了,這才沒動呢。”
姜舜驍說她“小懶蟲”。
容儀癟了癟嘴,卻沒有反駁。
慢慢的和他說著今天去和王爺說話的內容,姜舜驍沉默的聽著,聽了許久,才說:“你這是和長公主同仇敵愾了,現在連一聲父親都不願意喊了。”
容儀哼了一聲,說:“是王爺做的不好,全然沒把長公主當回事,我是女人,自然為了女人說話。”
“你倒是愛憎分明。”
容儀看著他的眼睛,說:“我這也是告訴你,這種錯誤,你可犯不得,否則……”
聽她這半威脅的話,姜舜驍好笑的看著她,將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低聲問她:“否則怎麼樣?”
容儀只是“哼哼”不說話,卻逗的姜舜驍樂不可支。
他說:“看看你如今對父親的態度,給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樣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膽子小。”
戰場上的常勝將軍,此刻貼著她的頸窩,用軟的不可思議的語氣對她說,他膽子小。
容儀著實是有些忍不住疼寵他,怎麼就這麼招人稀罕呢?
“今天是怎麼回事?你比凌兒還會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