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這段日子,除了容儀自己感情順遂以外,身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那麼點兒毛病。
這一點,姜舜驍也感受頗深,這兩日倒也還算閒著,那蹴鞠賽的事,不會事事讓他親力親為,打點好了周邊的一切,倒也算閒。
這兩日京城中最大的活動就是這蹴鞠比賽了。
京城中,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閒賦的貴公子哥兒們幾乎都來了。
但也有沒去的,或是說對此並無太大興趣,看了幾場就沒再去的。
謝昀就是其中之一,這段日子,他好像不太好過,整日沉著張臉,上下朝時也有些心不在焉。
作為謝家世子,他必然沒那麼輕鬆快意,旁人縱使看在眼裡了,也不會深想,約莫是事物繁雜,多擾其心罷了。
就連與他往來甚密的姜舜驍也未察覺,還是謝昀主動找上門來,他才知道。
外頭鑼鼓震天的忙,府上反而平靜下來了,是以,兩個大男人便一齊回了王府。
王府裡雖寧靜,可孩子眾多,為了不被打擾,兩人去了後庭,擺了幾道菜,又找出了姜舜驍珍藏的酒,如此便可閒談了。
“你這些日子心思都不知飄哪兒去了,今日怎捨得同我來說了。”
謝昀深深地沉了口氣,說:“也是看你忙,便不好來打擾你,現在你忙過了,也能閒下來,陪我喝喝酒了。”
姜舜驍挑眉,笑說:“我可沒說我是閒了,你今日若不叫住我,我還得去比賽場上,陪我家娘子。”
謝昀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知道你與你家娘子恩愛,倒也不用這樣來刺激我。”
說罷,又一搖頭,諷刺一笑。
男人還是更懂男人,尤其是心性相近的兩個男人。
姜舜驍自酌一杯,邀他共飲,嘖了一口酒後,才說:“可是與秦黛瓏,有了什麼不愉快?”
謝昀微愣,隨後搖了搖頭:“不關她事,她從來都不會讓我不愉快,她想事很周到,再說了,男女之間,也當是我會惹她不愉快。”
姜舜驍不置可否,只道:“那你現在這副模樣又是為何?你莫要告訴我你後悔了。”
謝昀默了下來,額頭有些脹痛,明明沒喝兩杯,就已經上了頭。
微咽,說道:“現在說後悔,是不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