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各地方上來人聚齊,真真是百花爭豔,各有千秋。
用昕蕊的話來說,這真是第一次見這麼多女人啊!
容儀聽後覺得貼切,與齊夫人坐在後庭品茶,長樂亦在此處,她今日興致缺缺,當著齊夫人的面容儀不太好問她。
但齊夫人開口問了:“長姑娘今日似乎有心事。”
長樂抬頭,沉下一口氣,說道:“我是在想,這次蹴鞠比賽來了這麼多人,皆是個中翹楚,這比賽怕是難打。”
齊夫人會不會信這番說辭,容儀不知道,但她肯定是不信的,依著長樂的性子,她怎會在乎比賽輸贏呢?凡事圖個快樂就是了,只要玩得快樂,輸贏皆是次要。
齊夫人好像是信了,還安慰她道:“此次的蹴鞠比賽,比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聯絡各地方的感情,互相切磋切磋,也認識認識,長姑娘莫要給自己施加太多壓力。”
長樂聽了,只笑說:“我只是在肖想皇后娘娘的彩頭呢。”
如此,話題打住,又閒扯到別處去了。
齊夫人到底是年歲大了,坐了一會兒就有些睏乏,回去歇息了。
容儀看著又沉悶下來的長樂,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長樂回神,看向姐姐。
容儀溫聲道:“可是有何不快之事?叫你如此愁眉苦臉的。”
“莫說是為了比賽,你可不是一個只在乎輸贏的人。”
長樂啞然,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只是這些日子被纏得有些煩了,心裡不大高興罷了,沒有其他。”
“秦瀹?”容儀只能想到他。
長樂卻搖了搖頭,說:“不是他,是別人,我都不知該如何應付了。”
容儀挑眉,長樂本身優秀,身邊不乏有追求者,長家待嫁的姑娘如今就她這麼一個了,自然有不少人會盯上她,但從前也從未聽她提起啊。
“可方便與我說說是什麼人嗎?讓你苦惱至此。”
長樂想了片刻,倒是說了。
“孫尚書的二兒子,上回在酒樓見他與旁人起爭執,又是個嘴巴慢的,看他有理卻落於下風,便替他爭了兩句。”
“如此他就對你上心了?刑部尚書的二兒……很少打交道,不知人品如何,等回去我問問你姐夫。”
長樂忙擺手:“可千萬不要問,問了還當時我對他有了心思呢,這可沒有!”
見她著急,容儀笑了:“你慌什麼,只是問問又沒說其他,你姐夫也不會多想,你身邊的人總是要打聽清楚,你性格簡單,待人真誠,我擔心會有人利用你的真心。”
長樂聽後,確覺出了幾分道理,沉沉的嘆了口氣,塌了肩,說:“我知道,我平日裡想事簡單,你們都擔心我,我自己都說不好是種什麼感覺,他這些日子纏著我,我都有些怕了。”
“不覺得厭煩?”
長樂猶豫:“厭煩有些嚴重了吧……他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之人,總是會不經意的就出現在我的視野裡,他說這是巧合,可我又不是傻子,連巧合和刻意都分辨不出來。”
說罷,接著又道:“他的嘴真的很笨,有時候我逼問了兩句,他都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弄得我都有些不忍心欺負他。”
容儀含笑看著她此刻苦惱的模樣,笑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姐,你別這麼笑,你這麼笑,我都不知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