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嬌兒,以後不帶你去看這些就是了。”他似是撒嬌一般,說了這麼一句話。
容儀抖了一下,耳朵一下子就紅了。
不識得他的人,永遠不會知道,他私底下的樣子,有多無羈,什麼話羞人說什麼。
“何時回去?”她想孩子們了。
“你想何時就何時,這邊的事都處理完了,現在是屬於我們自己的時間。”
容儀想了想,說:“走之前,我想去相熟的幾家去看看。”
姜舜驍看著她,目光溫柔:“好。”
她是個念舊情的人,走到哪裡都是。
若是自己,恐怕不會想到臨走之前還要去道個別,畢竟,能讓他去道別的人,當真不多了。
……
去唐村家的那一天,天氣悶悶的冷,吸入鼻腔裡的氣都像是要撕裂鼻腔一般的冷。
唐村和唐夫人見他們來很是熱情,唐山河的案子已經結了,是奔生的兄弟做的,人早就伏法,不必多言其他。
而容儀和姜舜驍的身份,這裡的大多數人都知道了,對他們自然恭而敬之。
在唐家待了一會兒後,容儀和姜舜驍去了賀小玫的墓前,看著這裡的乾淨,容儀知道,這都是村長和其夫人過來除了野草。
怎麼說呢。
因果報應,讓人看到了自己的良心,幸好良心溫熱,不至於太過麻木不仁。
姜舜驍說:“你與她又不熟。”怎麼會想著來看她?
容儀抿了抿唇,才說:“我是覺得,當初在曲沙縣,是她讓我有了方向,繼續走下去,她當初受了冤屈,如今也能洗清了,我替她開心。”
姜舜驍拉住她的手,兩人靜默的站了一會兒,姜舜驍才說:“每回打過仗,看著伏屍百萬,不論是敵軍更多,還是我方傷亡更加慘重,我的心情都不會太輕鬆。”
戰場上總是避免不了人命如沙,轉眼間就飄散無剩,每每戰爭結束以後,他看著戰場上滿目瘡痍都會心中沉悶無解。
那無解的命題總是讓人心牽扯著發痛。
為什麼要打仗,為什麼會有傷亡,為什麼,他們就是享受不了太平盛世。
容儀回握住他的手,無聲安慰。
他有他的戰場,而如今的容儀,亦有自己的戰場,兩人走在同一處,找到了能與之共鳴且深度共情的地方。
或許再也不會有一個人能如他們彼此一般,這樣適合對方,還能牽動對方的喜怒哀樂,知曉對方的最低點,然後,恰到好處的去包容,去安撫。
孤山遠景,一雙璧人如畫。
那座怨墳,終於在沉寂了多年以後,得到了該有的公道,這不僅僅是賀小玫一個人的公道,更是曲沙縣千千百姓的安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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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