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之鄉抓住她的手,心裡一痛,細細交代說:“卞家的事,有世子幫忙處理,我一直陪著你,孩子們都回來了,你好好的,會好的,以後,曲沙縣也會好起來。”
曲沙縣久病不治,就如郭夫人的身體,亦久病難愈,如今,長在曲沙縣的一顆毒瘤終於能被清除了,而人卻無法恢復如初。
郭之鄉看著、心痛著、無奈著。
郭夫人點了點手指,說:“別怕,我沒事,我還要陪著你,看曲沙縣越來越好。”
……
曲沙縣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容儀問過何時回去,姜舜驍卻道是不急,還問過她,要不要去看戲。
容儀看了他一眼,見他笑的高深莫測,次日便帶著朱苓毓同他一起去看那好戲。
……
大牢裡,卞達盤地而坐,而鐵欄杆外面,就是趴在地上假寐的老虎,不知是誰取的名字——小貓兒。
據說是這老虎幼年時期,十分像那貓兒,才這樣叫它。
容儀進去看到的第一眼,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朱苓毓一把拉住她的手,目光溫柔的說:“別怕,家養的。”
容儀假笑了一聲,看著那貓兒的背影不語,只說:“你怎麼都不怕?”
朱苓毓難掩興奮,看著那老虎直言:“你知不知道,能馴服老虎這件事,很厲害好嘛!”
容儀:“……”
而後又聽她委婉的說:“那日聽你說它還蹭你的手,說明它親人呢,我能去摸摸它嗎?”
容儀笑的僵硬,什麼也說不出來,連點頭都顯困難。
倒是姜舜驍開了口,說道:“可以摸,它識得好壞,你去找暗衛要吃食,就能引它歡喜。”
然後,朱苓毓就去找暗衛去了,容儀看了姜舜驍一眼,嘴角抽搐,說:“這就是你要我來看的戲?”
姜舜驍抿唇一笑,說:“且讓你看看,他們是怎麼審的,說不準,你以後也能用上。”
容儀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但到底是沒說什麼,只是跟著他,往監察室走去,而後坐在桌子後面,這裡能看見卞達那邊的情況,亦能聽到外面的聲音,很是清晰,竟如當面聽到的一般清晰。
容儀到處看著,覺得新奇,正看著呢,外頭突然一聲巨響,容儀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轉過去看姜舜驍,卻見他兩眼定定的看著外頭卞達方向,似乎還有一些興奮。
容儀僵硬的看過去,只見那審訊官使著刑具,一樣一樣的往卞達身上使,容儀忍了忍,險些沒忍住要嘔出來。
對於她的異樣,姜舜驍沒有察覺,等到這場好戲落幕了,他才帶著容儀出來,慢慢的和她介紹方才的刑具,刑罰,以及什麼情況需要用上,最後說了一句:“這個卞達,臨到頭了還這麼嘴硬,也真是不知他值不值。”
容儀已忍下那股嘔吐之意,深吸了一口氣,見他說完了轉過來看著自己,眼裡有著熱熱的光芒,實在沒忍住,拿腳踩了他一下,然後轉身就走,徒留一個曼妙又氣憤的背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