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容儀,容儀也大大方方的看著她,微微笑著,眸光平靜。
她看著問:“妙雲娘子可是成婚了?”
她看她髮式,不像姑娘家會梳的。
容儀點了點頭,說道:“我都已經做母親了。”
“您的身份,也能成婚嗎?”
這回,開口的是朱苓毓,她笑的和善,卻又暗藏利刃,道:“咱們娘子是會些東西,卻又不是和尚,成婚生子這都是人之常情,倒也不用奇怪。”
此話合情合理,不讓人疑。
朱苓毓又道:“我看這位娘子防備心倒是很強,我們這一行人,長得可不像壞人吧?”
張小梅笑了笑,正要開口,一旁的唐山河卻接了話去,道:“不像不像,幾位一身正氣,打眼一看就不像是壞人。”
他這話接的太快,可察覺到坐在他旁邊的張小梅臉色微變。
唐氏見他們扯些有的沒的,心裡有些著急,又怕自己的兒媳防備心過重,叫人誤會,便說:“這幾位客人專程來找你們二人的。”
唐山河訝異的看著容儀和朱苓毓,“哦”了一聲,道:“專程來找我們的,可是有什麼事嗎?”
容儀看了眼唐氏,言語溫和,詢問道:“不知是否可以讓我們單獨聊聊。”
唐氏自然沒有多話,忙點了點頭,道:“你們有要事說,我就不在此處打擾你們了。”
張小梅蹙起眉頭,忍不住頂了句:“娘又不是外人,我們夫妻行事從來都沒有瞞過娘,有什麼話娘不能在這兒聽嗎?”
容儀默然的看著她,虎牙亦看著她,眸光發沉,言道:“你說話也太絕對了吧,難道這些年,你們夫妻二人就當真沒有什麼事是瞞著嬸子的嗎?”
他目光如炬,好似要燒穿她一般。
也許是透過他的眉眼看到了另一個人,叫張曉梅有些心虛,不敢直視。
唐氏心裡也有些煩躁,說了句:“我去旁邊屋待著,等你們事情說好了,我再過來,也不礙事。”
說罷,也不等兒媳再說什麼,唐氏轉身進了內屋,將孫女抱了出來,一言不發的往外去。
張小梅緊抿著唇,手心微汗。
此刻,唐山河的臉色也有了一絲不正常,想是那句“你們當真沒有什麼事是瞞著你孃的嗎?”這句話戳中了他的神經,此番神態不自然,是否是心虛所致?
唐氏一走,容儀也不在故作平靜了,她看著張小梅,從這個女人進門開始,看到自己和身邊這些人時,她就像是一隻刺蝟,滿身是刺,全然防備著。
同為女人,身為女人的直覺,容儀也猜想得到,她這般姿態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