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話,容儀有些不明所以,看著她等下文。
玉衡說:“雖然他身姿挺拔,但臉上黑氣很重,看著不像是健康之人,奴婢不懂醫,只覺得他看著不太好。”
容儀點了點頭,道:“倒是也不好去問人家的身體,你觀察是仔細,這樣很好。”
似是收到鼓舞一般,玉衡笑了笑,又道:“奴婢跟著,總有有些作用才好,不然夫人帶著奴婢,豈不是白費了。”
容儀莞爾,輕輕搖了搖頭:“倒也不是如此說法,你細緻入微,我很是放心,如今出門在外,你有這樣的謹慎心是好的。”
主僕倆就此並未有太多說法,容儀寬了外衣,往裡側躺下歇息,玉衡也累的夠嗆,尋了個軟椅,坐在外頭守著。
今兒個剛來,倒是沒有太多事要忙,郭之鄉一早交代的清楚,讓她好好歇息,還有什麼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
下榻安穩,容儀睏意來襲,眼皮漸漸撐不住了,只蹭了蹭軟枕,便睡過去了。
聽到裡面沒了動靜,玉衡將門稍掩,自己也坐下來打盹兒了。
這日算是就這麼過去了,住了一夜,也沒有太多的不適,夜裡也沒有醒過,也是累極了的緣故。
第二日容儀這邊剛起,那邊郭之鄉的夫人李氏派人來請,讓她過去一道用飯。
容儀收整好出門,便見朱苓毓也亭亭站在一旁,她一福身,容儀微微頷首算做了答應,尋常一般問了句:“昨夜睡得可還好?”
“多謝夫人關心,一切都好,在路上一路奔波,確實累極困急,捱上枕頭就沒起身了。”
“這麼說來,你昨夜,怕也是沒吃多少吧。”
朱苓毓:“確實吃不下,只顧著睡了。”
容儀“嗯”了一聲:“那一會兒多吃一些,出門在外,可別餓著肚子。”
朱苓毓微頓,道:“一會兒,我怕是不會與夫人一桌。”
容儀回頭看了她一眼,卻又不知該怎麼說,只道:“看主人家怎麼安排吧。”
畢竟,朱苓毓是妾,這是無可爭議的,即便是容儀將她看做前朱公主,可旁人眼裡的她,可不會是什麼公主,妾便是妾,之前繞是再尊貴的身份,一朝為妾,又哪裡有尊貴呢?哪裡還需要被放在眼裡?
是以,昨日那向婆婆才會說要帶她去另一個住處,身份有別,豈能同處一室?
若是傳出去了,沒得還說是郭家不分尊卑,竟讓當家的夫人與妾室同住一院,貽笑大方。
等到了李氏的院子後,容儀看著眼前並不氣派,反而平平無奇的裝飾時,還有些愣怔,這真是郭府主母的住處?看著也太過樸素了吧。
不止是容儀,朱苓毓也有些不可置信,看著這處,忍不住說道:“以前在奉城,便是低品級的官員之家,也裝飾的氣派,縣長之府,有些過於樸素了。”
容儀不語,心裡卻是認同的,兩人進去後,向婆婆迎了出來,滿臉笑道:“殿下與娘子來啦,夫人在屋裡等著呢!”
說罷,又一臉歉色,道:“我們夫人本該親自來迎世子妃殿下的,可是夫人身子一向不好,經不住外面的風吹,這才在屋裡等著,還請殿下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