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婚期將近,也或許是為了何之瑗的事,總之,這段時間容儀的心情非常糟糕,她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去,比如說孩子們的課業。
可當她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都不能讓她好好的去管教孩子,有時一些無名的火發在孩子們身上,看著他們無措的表情,容儀都會覺得自己真是瘋魔了。
姜舜驍近些日子也忙,也暴躁,雖然這場中規格的婚禮,是他早就預料到的,可看著日子越發的近了,他也難免焦躁。
自然也發覺了容儀的不同以往,兩人這些年幾乎都沒有爭紅過臉,這兩日往往因為一點點小事,容儀都能莫名的發起火來,也叫他有些不知所措。
先前以為是她小日子來了身體不舒服,可後來一探壓根沒有,還被她狠狠的嫌棄了,本就壓抑了多日的姜舜驍當下也沒忍住,困住她的手腳將她狠狠的辦了。
期間她哭罵,反抗,卻沒有一點點作用,最後似乎是妥協了,沒了動靜,可當姜舜驍放開她時,看著她遍佈淚痕的臉,心裡也是一抽,想去碰她,卻見她驚恐躲開的模樣,更是後悔了,出口的話卻帶著粗重和不解:“究竟是怎麼了?這些日子你對我不理不睬,便是我做錯了什麼,你也不能這般冷著我。”
捱了這麼一遭,一些淚流了出來,容儀知道自己這些日子很反常,對他也是莫名的就有火氣,知道這樣不對,也有些懊惱管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別過臉去,將被子緊緊裹住,身後的人立馬覆了上來,帶著滾燙的氣息和潮熱,終究是哄了,看她這般無助的模樣,姜舜驍怎能不悔?他不喜歡看著她這樣將自己縮起來,好像沒有安全感一般。
聲音柔軟了下來,問:“我方才弄疼你了?”
容儀閉上了眼。
得不到回應,姜舜驍又道:“我不是故意的,再如何,你也不能拒絕我親近你。”
容儀將被子裹的更緊了。
這下,姜舜驍是真的有些急了,伸手去扯她的被子,道:“哪兒傷著了?讓我看看。”
容易,哪裡有他的力氣大?爭不過他,險些走光了,連忙搶過被子,回過頭來怒目對他,道:“有完沒完!”
被她嗆了一句,姜舜驍懵了一下,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說:“你不理我,我真當自己把你傷著了,我想看看,你又不讓,怎麼就這麼大的火氣了?”
容儀紅著眼睛看他,心裡的酸楚越發的大了,她道:“你又和以前一樣了,根本就不管我是不是願意,你這般魯莽!虧我之前還誇你不是個莽夫。”
雖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可聽在他的心裡,卻莫名的讓他心底酥軟,男人麼,總是有些劣根性的,兩人交好時,在如何默契,美妙,都能讓他想到最初的時候,自己耍強迫手段,逼她就範的時候,那種征服欲,以及滿足感。
他也就這麼真摯的愛過這麼一個女人,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有些變態,從來都不敢與她說,當初的滋味讓他回味至今,甚至還有再嘗試一番的衝動。
今日也是“形式”所迫,他是強要了,可莫名的,心底得到了滿足,尤其是看著她被逼出淚時嬌弱的模樣,一幕幕重擊他的心臟。
伸手擦去她的眼淚,滿口哄慰,道:“你還怨上我啦?這些日子你給我擺了多少天的臉,你自己記得嗎?我都不知是哪兒惹得你不高興了,你不與我說話,也不與我親近,我若不耍些手段,你怕是還不肯理我。”
“……”
“莽夫就莽夫吧,為了自己的幸福,莽夫一回又如何?”
到底是自己也有些心虛,知道自己這些日子情緒不太對勁,讓他無辜受了冷臉,所以,他這般對自己,是有些惱怒,卻不至於真的翻臉。
床榻之間,是恩愛的夫妻又不是仇敵,哪有解決不了的事?
容儀暗自疏解了一會兒,被他這般抱在懷裡竟也覺得踏實,氣消得差不多了,便說:“我知道我這些日子情緒上不好,可這也不是你胡來的理由,以後若再敢這樣對我,我就真的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