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這話,容儀果然不敢大聲喊叫了,若是自己這邊真出了什麼動靜,引來了旁人,那他這生死不詳的訊息,就要被打破了。
到時候壞了事,可就不妙。
她不動,也不喊,心裡悲涼的厲害,只想捂著臉不做聲,只寄希望於他只是想疏解一番,莫要看她的臉才好。
可是,床榻趣事,閨房之樂,又怎麼可能不看臉呢?
將她翻過來,看她面色不好,姜舜驍本是清心寡慾了一段時間,身體素著倒也無事,又想著她剛來,一路勞頓,憐惜她想讓她好好休息,不打算開葷的,可她都招惹到這份上了,自己若是不做點什麼,還真是辜負了她千里迢迢到此處,來找自己的這一番情意。
若是容儀知道他心裡是這樣想的,怕是早就嘔得吐血了。
呸!這個偽君子,裝的正人做派,一副生人勿近的耿直模樣,也是個風流急色的人!
她哪裡是在想這回事?分明是……是想與他逗趣一番,也是情趣了!
可是,從來男子和女子想的情趣就不是一回事,女子想的浪漫,男子想的風流。
看她不語,姜舜驍笑了,拉開她的手,說:“你自己要如此作戲到我面前來,我依著你與你唱一齣戲,你可莫要掉眼淚,不然真向我欺負你了。”
容儀一愣,清亮的眼睛呆呆地看著他,他未有動作,只伸出手指彈了彈自己的額頭,說:“還講不講理了,你先來招惹的我,如今卻一副要哭的樣子。”
“你……你知道是我?”
“怎麼會不知道?我與你親密無間了這麼多年,孩子都有三個了,你人都站到我跟前來了,我還認不出來,那隻雙眼要了也沒用。”
而後又一笑,一翻身坐在一旁,將她也拉了起來,說:“你剛進來那會兒我確實沒聽出來,可你站到我跟前來了,我看見你,只一眼就知道你是我娘子。”
容儀蹙起眉頭,面色大怒:“那你幹嘛要騙我?”
看著她“惡人先告狀”的受氣模樣,姜舜驍苦笑不得,說:“分明是你低估了我的眼力,要來考驗我,我不過是順隨你的心意,可不犯罪吧。”
而後又湊到她耳邊,輕聲問:“不然嬌嬌還真以為,我什麼人都能看上眼,那些誓言是假的嗎?”
本來還很氣憤,看他這嘻笑的模樣,莫名的心裡的氣就消了大半,可是,還有一股無名的火不知道往哪兒發,便捏起拳頭在他腿上捶了一下,說:“快別這麼叫,聽著怪噁心的。”
姜舜驍挑了挑眉,摟著她的肩,說:“這有什麼噁心的。嬌嬌不好聽,那心肝兒……好聽嗎?”
他的嗓音本就有些低沉,還有意賣弄,這樣輕浮曖昧,容儀哪裡經得住他這樣調戲勾引?頓時渾身麻,瞪著看他,說:“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將軍可莫要太放肆,這是百里家!”
“百里家?”
容儀也察覺自己一時著急說錯了,臉一紅,又聽他這般反問,立馬兇巴巴的道:“百里夫人是這家的女主人,這不算百里家嗎?”
被她一瞪,姜舜驍立馬服軟,“討擾”道:“嬌嬌說什麼都是,往後嬌嬌說王府是容儀家,誰都不敢說半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