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瓏心裡腹誹著:姑娘您沒事吧?您當真是不知這位長姑娘是何人?再三提起是要做什麼呢?
秦黛瓏乾笑著,說:“確實是個美人,方才也沒打個招呼,如今走遠了也是可惜,不然還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頓了一下,又看了眼哥哥,說:“我看她們方才買的面具不錯,咱們也去看看。”
秦瀹才微微頷首,頗有風度的樣子。
三人也買了面具,戴在臉上以後,走在人群中,一時間,還真分辨不出誰是誰了。
王公貴族戴面具,平民百姓也帶著,這一時間,好似也不分貴賤了。
秦瀹再看了眼身旁兩個姑娘的打扮,記在心中。
雖然暗中有人相護,可今日人群複雜,還差不多都帶著面具,萬一有人不軌,他也能及時應對。
萬一有人不軌……
雖然是在天之腳下,可這也並非是一座夜不閉戶的城池,也會有仇視富貴人家的匪徒,他今日的任務就是保護兩個姑娘的安全。
至少在他自己看來是這樣。
想著,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前方,早就看不到人了,他突然在想,今天她穿了一身裙裝,以她的功夫遇到突發狀況應當不會有事,長家也不會叫她一個人出來玩,可萬一……萬一有突發情況,她今日,會否不便動手,從而佔了下風呢?
有人說,女子慣愛多想,可實際上,碰到自己在乎的,不管是男是女,都會多想。
秦瀹不覺得自己是在多想,他堅持著認為,自己是在未雨綢繆。
其實……多少是有些荒唐了。
可往往“荒唐”的人,不會覺得自己“荒唐”。
……
夜沉下來的時候,熱鬧的氣氛好像更濃郁了。
長樂沒敢撒開清寒的手,怕一會人流將兩人衝散了,她環顧四周,突然抓緊了清寒的手,傳遞給她緊張的情緒,說:“清寒,你可知道,如今長家在京城,處於怎樣的位置嗎?”
清寒被她弄得一愣,認真的想著,長家在京城,聲望很高,皇帝對他們都是禮待的,長家剛回京就做了幾樁大事,於公,與皇家聯姻,於私,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容儀姐姐,當然還有許多不必一一贅述,反正在常人眼中看來,長家的威望是極高的。
將這個想法一說出來,卻見長樂搖了搖頭,發自肺腑的嘆息了一聲,說:“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應當說,你是隻看到了表象,不知道實際情況啊。”
清寒歪了歪頭,聽到她說:“你不知,如今的長家有多艱難,我先前沒和你說過吧,我怕說了你害怕。”
清寒愣了一下,直說道:“那你還是別說了吧,大夜裡的,我也怕我害怕。”
人雖然多,可兩個姑娘出門在外,多少是有些顧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