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溫和和幾句話,便把過錯推到了長樂身上,方才說出那話的,就是長樂。
長樂被他堵了一下,心中十分不快,她眯了眯眼,剛想說什麼,被身邊的清寒拉了一下,清寒掃了眼下面的人,說:“還是不要與他起爭執好了,這人這麼多,焉知有沒有他請的託,故意挑起事端來,你我身份,還是不要惹出事來,他幾句話就將你惹怒,若是因你再起紛爭,倒是有禮也成了無禮。”
見長樂安靜下來,清寒鬆了口氣,又說:“你我皆知他是故意的,沒有哪個說書人能這樣說故事,分明就是在打人臉,可你要想,他敢說,議論的又是長、姜兩家,難道就不怕?你看他那副樣子,怕是背後有人指使。”
長樂也並不是不帶腦子,她倒也沒那麼衝動了,幾欲出口的髒話嚥了回去,她低低的說了句:“一會把他帶回去,我要撕了他的嘴!”
長樂和清寒憤然離席,畢瑞看著他們傻眼了,說:“方才那個是……長樂小姐吧!”
秦瀹眸色暗了暗,起身離開,畢瑞緊跟其後,又說:“這些人完全是不帶腦子的,容儀和長家幾位小姐長的何其相像,怎麼可能有什麼陰謀陽謀。”
秦瀹寒著一張臉,說:“去查,今天的事,絕不是偶然,我倒要看看,是誰改了這戲本子。”
“是!”
畢瑞心裡亦是憋了一團火的,容儀和他一起長大,他豈能不知容儀是什麼人?
方才那說書人說話忒氣人,什麼以色事人?什麼爬床丫鬟,看他是想吃一記拳頭!
秦瀹出來沒看到長樂人影,他微怔片刻,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如今,朝堂上立儲風波不停,而外面也風言風語四起,這二者若是有關聯……那針對的就不是容儀了。
一回到家,便看到母親身邊的梅姑姑臉色有些猶豫,看到自己連忙迎了上來,說:“夫人說,讓少爺直接回屋去,就先不要出來了。”
秦瀹微微蹙眉:“什麼意思?”
梅簌嘆了一聲,說:“是謝夫人來了,正和夫人說話呢。”
謝夫人?秦瀹壓下了眉頭,卻一言不發,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派人在外看著。
謝夫人怎麼會來?
謝夫人,是謝侯之妻,而這謝侯,是當朝謝貴妃的親哥哥!
謝貴妃,有一子,便是如今的二皇子,被朝臣寄予厚望的立儲人選之一。
謝夫人此番來,梅姑又特意在門口候著不讓自己過去,是怕自己和謝夫人碰面?
如今立儲風波將朝堂眾臣一分為二,雖然原本新舊兩臣就有對立之心,而今更加明目,這個時候,哪兩家若是走的近,定是會被人議論猜測的。
謝夫人雖是女人家,可代表的也是謝家,大概是因為如此,母親怕自己和她有交流傳出去不好,所以才不允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