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名字一事,到了滿月酒這天都還沒爭論出個結果來,倒不是因為這名字太難取了,而是長家人口眾多,一個人一個想法,一個人一個名字,都想給這個新來的小生命取個好聽的字。
對於長家人來說,這個孩子意義不同,這是他們找回失散多年的容儀之後,生下的第一個孩子,當然是百般疼愛。
雖然這孩子是姜家女,名字也該是姜家取,可之前都是說好了的,這個孩子的名字,必然要長家人來取。
聽到這個訊息,容儀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暗暗的說:“若如此行的通,我倒想再多生幾個,讓爹爹和娘也能起到名字。”
貴族之子之女的名字可不是亂起的,有的是親長的,有的是找人算的,馬虎不得,尤其還是這樣人家的孩子,安寧王肯讓長家來取三小姐的名兒,也是大度。
然後,等到滿月酒這天,也都是喚的乳名,凌兒。
乳名是老夫人起的,名字寓意著侵犯,可用作人名,卻希望這個孩子能有凌雲之志,將來前途也一片明亮。
乳名獲得一致好評,誰也不敢說老夫人起的名不好,於是,大名上就有了分歧。
容儀的爺爺,長老爺的意思是,大名不著急,等起出最好最合適的,那便是了。
生下女兒容儀當然是很歡喜的,卻也沒想到對於這個孩子的名字,大家居然都這麼重視,自己生的孩子被這樣喜歡,容儀自然是高興的。
一般來說,出嫁的女子孃家不可過問太多,也不合規矩,可在容儀這兒卻很特殊,也到能得到體諒。
容儀笑著說:“估計爺也想給孩子取名字,可等他回來,早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白婆婆偷笑道:“這到也不衝突,等爺回來了,娘子休養好了身子,再多生幾個,到時候娘子也可給孩兒取名。”
容儀臉紅了紅,卻是低頭笑了,長舒一口氣,說:“生完這個,我可就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我不過雙十的年紀,帶著三個孩子,著實是有些吃力呀。”
白婆婆忙說:“娘子莫怕,娘子肯生了,還怕沒人帶孩子?斷不會叫娘子累著的。”
容儀想到了連著兩次的產子之痛,雖然孩子生下來了,很滿足,有為人母的喜悅,可是卻一點也不妨礙她害怕生孩子,畢竟,那疼痛刻骨銘心,當真是永生難忘。
心裡雖甜蜜,可一想到婆婆說的再多生幾個也難免覺得隱隱作痛,只搖著頭,一副怕極了的樣子,說:“還是再等等……再等等吧。”
白婆婆笑了笑,寬慰道:“如今也確實不用那麼著急了,大人子女雙全,也是有後了,在子嗣一事上,也不會過於急迫了,其實像大人這般年紀的,身邊有好幾個孩子那都是常見,只是大人專情,幸好遇到了娘子。”
提起這事,容儀也笑了,她曾經問過姜舜驍,初識之時,他都已經是二十五的年紀,難道,就不著急子嗣之事?
他的回答到也很耿直,哪個功勳人家的孩子,成年之後會不著急子嗣的事呢?可那個時候,他一心的保家衛國,練得一身本事,在邊關與敵人拼殺,也確實沒有精力去考慮這些事情。
便是有心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