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沒什麼反應,玉衡說完了自己該說的話就閉嘴了。
誠然,以她現在的口才,還是可以繼續往下說的,可有些時候言多必失,說多了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而後,她不說了,煙玉又問了:“那你昨天都做了什麼?”
玉衡嘆了一聲,說:“我還能做什麼呀,茯苓姐讓我給小邋遢洗個澡,你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慘烈,洗完澡之後我身上也全都溼透了,給它洗了澡,我自己也得洗個澡,好在過半個月就會給它清洗一次,它身上也不會太髒,倒是後院養的那些兔子,如今都長大了,也越來越臭了,每天都要清理,不然那臭味隔老遠都聞得到。”
這話聽起來倒像是平日裡的瑣碎,煙玉不疑有他,她深吸了口氣,說:“你若是這麼說,我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還以為是有什麼大事叫我錯過了,值得她這麼訓我一通,這院子裡又沒有主子,該打掃的每日都在打掃,也不會髒到哪去,就非要依她所說,每天都那樣嚴苛嗎?她自己不用做,就不知道我們的辛苦。”
玉衡忙說:“你倒也別這麼想,她也是從我們做上去的,人家在這兒做了十幾年,都不知熬走了多少人,資歷方面確實比你我都要老一些,我反正是得罪不起她,只有聽她的話,才會過得好。”
煙玉輕哼了一聲,說:“我要是像你這麼沒出息,怕是早就叫人欺負死了,你就不能有點骨氣,硬起拳頭啊,她做的再久又如何?不一樣也是個奴才嗎?若有做的不合適的地方,還不允許別人說了?”
玉衡不說話了,表情委委屈屈的,看著也頗為無奈。
正說著,兩人走到了房門口,剛一推開門,就見床上一人裹著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還在發抖。
兩人均是一愣,煙玉反應快一點,走過去一把掀開了被子,看著裡面凌亂的人,本來陰鬱的心情此刻更加不好了,語氣也不太好,直問:“你在做什麼?”
連玉卻像是受到了驚嚇,驚恐的說:“怎麼辦?他們過來了……他們要抓我,怎麼辦?”
玉衡微微蹙眉:“誰要抓你?”
“就是他們……他們抓了我爹孃還有……還有誰?他們還要來抓我,我好害怕!”
煙玉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她目光閃爍,沉下一口氣來,說:“煙玉不怕,這裡沒有壞人,我們不在玉林關,我們在京城呢,壞人不敢到這兒來的。”
連玉看了她一眼,顯然怕的更厲害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煙玉微微眯眼,說:“你在想什麼,妹妹?”
連玉打了個哆嗦,說:“我在想……想我的姐姐,她怎麼還不回來。”
煙玉吐了口氣,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就在你面前啊。”
見狀,玉衡說:“她可能是受了刺激了,這些日子都這樣,是不是晚上做噩夢了?”
煙玉目光木然,過了半晌才說:“應當不是,她腦子本就一團糊,或許過兩天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