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開玩笑的說著這話,也叫秦瀹一時心情有些複雜,可是,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再說,自己再說那些,就真是有些毛病了,有些話是自己說的,如今,自己又這不好那不好的,真是叫人無所適從。
他看著長樂的眼睛,只好說:“是我有問題,我沒太能顧及到你的感受,你說的對,我也只是希望我們還能做朋友,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兒。”
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兒,不忍失去,不管以怎麼樣的方式,都希望能和你再有聯絡。
長樂笑了笑,而後再無言。
回到各自的馬車後,各自的心情都有些沉悶。
長樂更是一轉身就紅了眼眶,上了馬車以後,一顆淚已經滑落出眼眶了,長青微微蹙眉,待她坐穩以後,問:“這是怎麼了呢?他和你都說了什麼?”
長樂搖了搖頭,有些說不出話來,長青便沒有一直揪著問她,只是陪坐在她身邊,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肩頭,輕拍著她的肩膀做安慰。
而那邊秦瀹則是一個人上了自己的馬車,還沒坐上去,就見稍微靠著前面一點的馬車探出了個人頭,是秦黛瓏。
她面色平常,說:“娘讓你坐過來。”
秦瀹有些不大樂意過去,一是三個人坐不如兩個人坐來的舒服,二是他心裡清楚得很,這若是坐過去了,怕是一路上都別想安生了。
秦黛瓏見他不太想過來的樣子,便說:“車裡的位置夠坐,不會擠的,娘讓你過來,有話想同你說。”
倒也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博自己母親的面子,秦瀹只好往那邊去了。
秦夫人倒還算剋制,沒有在他一上馬車,就揪著他一直問,等到啟程了,秦夫人才開了口,說:“方才,你找長小姐說了些什麼?”
秦瀹本來心情就有些煩躁,被母親一問就更加不快了,可對方到底是自己的母親,在如何也不能衝她發脾氣,便只說:“便是說了些尋常話,最近不大太平,看她和王妃殿下兩人出來有些擔憂罷了,便叮囑她在外的時候要小心些。”
秦夫人卻不大信,說:“若當真只是說這些,何必把人家姑娘喊到一邊去說話,有什麼是我們不能聽的嗎?”
秦瀹沉下口氣,沒有實心眼兒的說實話,而是說:“我和她私底下說的話,您就非要問的那麼清楚嗎?”
這話說的模稜兩可的,叫人不知道他們私底下究竟是說了些什麼話,是否是關於兩個人的話,可聽在秦夫人心裡,卻是叫她樂開了花,好似這句話就像是給了她保證一般。
秦夫人笑了,不再逼問了,心情十分要好,說:“看來我兒也不是塊榆木疙瘩,必要的時候,還是懂得和人家小姑娘搭話的嘛。”
秦瀹:“……”
恐怕這個馬車裡,就只有秦夫人的心情是好的了,又或許是這些時間諸事不順,以至於秦夫人只願意往好了去想,奔著那個好結果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