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戀家,第二日也不得不上朝了。
武將只是戰時忙,忙過這陣子,姜舜驍也能鬆口氣了,只是剛回來事情頗多,再加上一路上遇到的事,想鬆口氣也是難。
是以,容儀醒來的時候,一個人平坦的躺在床上,手腳都放的很開,她下意識的看向外側,卻不見爺的人影,連兩個孩子都不在身邊了。
想來,又睡的很晚了。
容儀躺了會兒,才喚人進來伺候。
秋心一路低著頭進來,話很少,但伺候的用心,容儀沒大注意,只待淨了臉過後,坐在梳妝檯前時,不經意抬頭看到她沉默的神色,才問了句:“有什麼心事嗎?”
秋心顯然不查,微微一怔,才忙搖頭:“奴婢沒有……”
容儀從鏡子中看她的神色,笑著說:“你這可不像沒事的樣子,一早上都心神不寧的,有什麼事便說於我聽,不要憋在心裡。”
秋心咬住下唇,唇色泛白,她不敢直視娘子眼睛,怕自己看的越多,暴露越多,只道:“娘子莫要擔心,奴婢真沒事,許是起的太早,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她看著,也不想是起太早沒精神的樣子,容儀抿了抿唇,說:“起的太早?我記得,冬季來臨時我便說過,每日早勤往後推一個時辰,晚上也早早放你們回去歇息了,你若說沒休息好,我倒是不信。”
看她一時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容儀語氣軟了一些,道:“若是你的私事,你不願說就罷了,我也不是非要逼著你說出來,只是擔心你心裡有事卻憋悶著不說,若有委屈,卻無處伸張。”
問,不過是擔心。
尤其秋心的性子比起玉衡更加悶,容儀確然擔心她吃虧了不說,自己憋著。
在自己院裡做事,若是下面的人受了委屈卻不敢出聲,那她這個做娘子的豈不是太失職了?
但若是私事,不說,便不說,做主子的也不是非要窺探下人的私密。
秋心又何嘗不知道主子的心意,當下心裡更是不安,她低下頭來,思量了半晌,才說:“奴婢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容儀微頓,扶了扶鬢邊的鬢花,看著她,道:“若是你拿不定主意的私事,你若信任我,便可以說,多一個人拿主意也是好的。”
秋心眼波微動,只看著她不語。
兩人對視了許久,容儀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深吸了口氣,說:“是關於我的?”
秋心臉色微變,艱難的點點頭,道:“娘子聽了莫動氣,奴婢是覺得不能瞞著娘子,可又怕說了娘子會難受……”
這麼說,容儀也不笑了,她微微抿唇,坐直了身子,道:“你說吧。”
秋心還是猶豫不決,可想著瞞著更是一種背叛,便閉上眼將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爺此番回來帶了兩個女子安置在外院,派了專人伺候,那些人口口聲聲喚那兩個女子‘姑娘’,奴婢們猜想那兩個女子怕是……”
說到此處,還是頓住了,她不敢說下去,只小心的看著娘子的臉色,果見娘子一臉的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