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剛才那個抓住連玉的人,已經被一刀抹了脖子,血飛的多遠,直接濺了煙玉一臉一身。
意識到飛噴出來的東西是什麼,煙玉臉都白了,兩眼一翻差點暈厥過去,她看著大人冷峻剛毅的臉龐,靜默肅穆的眼神,強撐著才站穩,將湧上來的噁心壓了回去。
煙雨抖著腿,慢慢的移步到姜舜驍身邊,終於一個不穩傾倒在了姜舜驍的身上,她的眼神分外無辜,血紅的顏色灑在她臉上更讓男人升起一股保護欲來,而她的表情也這般楚楚可憐……
姜舜驍扶了她一下,看起來並不像剛才那樣不耐煩,他只是和往常一樣抿著唇,不動喜怒的看著她。
煙玉心中一喜,大人這般,是不是就代表不與她計較了?
方才她的求救,著實是魯莽了,她本意是想救妹妹,卻不想自己的動作會更加使妹妹陷入危險。
她以為大人是厭煩她遇到事的莽撞,像大人這樣的男人,應當不會想要一個遇事只會慌亂,不鎮定的女人吧?
畢竟,他是這樣一個耀眼的男人。
看大人臉色不差,煙玉試探著靠著他,將臉埋在他胸口,微微出了口氣,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被拉住手臂拉開了他。
煙玉一臉茫然,抬頭看著姜舜驍,神色有幾分委屈。
“大人真惱奴了?奴方才……是關心則亂,沒有顧慮太多。”
姜舜驍靜默的看著她,語氣軟和了一些,他說:“沒有,你一個女子,害怕是正常的,爺身上髒,別再弄你身上了。”
他一身黑衣,髒不髒的,還真不好說,可他這樣說了,煙玉又不知該如何反駁,只是拿眼看著他,不確信的問:“大人當真不怪奴?”
姜舜驍耐著性子,還伸手勾去她耳邊的一點碎髮,說:“不怪你,女子嬌弱一點總是好的,你若連這都不怕,爺倒是顯得沒什麼用處了。”
聽到這話,煙玉眸光微微一閃,她笑了,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語氣中也不再忐忑,反帶了點嬌憨,說:“大人是奴的天,怎會沒有用處?奴仰慕大人,更怕奴對大人而言,沒有用處。”
姜舜驍笑了,意味不明,他看著煙玉,沒有看她閃著光亮的眼睛,反看著她臉上的血,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說:“有沒有用處,日後你就知道了。”
他說話聲音低沉魅惑,只是短短一句話,卻叫煙玉浮想聯翩,感動了自己。
不等她再說什麼,姜舜驍已不欲與她廢話,只幾句中聽的話,將她哄上了馬車,待她一進去,立馬就變了臉,帶著幾分淡諷,伸手彈了彈胸口的衣服。
胡德默默的看了一會兒,不禁回想到之前發生過的事——
像他們行軍打仗十多年,這種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他們也曾救過旁的女子,也曾遇到過一些遇到事,只會哭喊的女子,那個時候,將軍對待那些女子,可不是現在這樣的,感覺到礙事,便一個手刀劈下去,讓人先暈幾個時辰,等事都辦清楚了,人醒過來了,再哭喊也無所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