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共事那麼久,她們在明,暗衛在暗,但早就處出感情來了,突然這麼一換人,還真是叫人有些不習慣,可得知他們被換回去得理由,又都覺得好笑,又覺得心疼,便將這事解釋給娘子聽,娘子聽後也是眯著眼笑了好久,但一轉眼又很是認真的說:“束庸安排的沒錯,就是要這樣,他們一身本事,可不能在內院被荒廢掉。”
茯苓哼哼了一聲,說:“奴婢看啊,是束庸怕爺回來以後,看到他手下的人一個個都快養出肚子來了,會治他,他才連忙換了一批人過來。”
此話一出,滿屋都是笑聲,她和束庸是公認的歡喜冤家,平日裡貢獻了不少笑料。
容儀笑得眼泛淚花,她其實是個笑點很低的人,一旦被戳中了,一下子腦子裡就會想起很多好笑的事,就會笑得半天都停不下來。
不過,她想,過了這麼久了,爺也該回來了吧。
這人在路上,也著實沒辦法去催他。
……
墨夜,白雪紛飛,簷下掛著的燈籠照亮了飄下來的雪,像亮片一般閃閃發光。
容儀坐躺在暖爐旁,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嘴角彎起了溫柔的弧度。
秋心打了盆熱水進來,蹲下身替她脫去鞋襪,一雙腳放進溫度適宜的熱水裡後,容儀嘆了一聲,乾脆安安生生的躺著,小腳沒踩在盆子裡,而是在水中晃著。
秋心說:“一會兒奴婢給娘子捏捏腳吧。”
容儀連忙搖頭,復又道:“捏腳倒是不用,不過一會,你倒是可以幫我捏捏肩,我最近肩膀這一塊兒痠疼痠疼的。”
秋心應下,待娘子泡好了腳後,趁著這熱乎勁兒,連忙爬進了被窩裡,其實被窩也很暖和,但還是要身上暖和了,這睡一夜才不會冷。
容儀坐在床上,叫秋心也上來,因著位置不方才捏肩,秋心才斗膽上了床,而後伸手為娘子捏了起來。
容儀閉著眼,秋心問:“這樣重嗎?”
容儀笑:“這樣剛剛好。”
秋心放心了,專心的捏起肩來。
過了好久,容儀都開始昏昏欲睡了,眼皮突然狠狠的跳了一下,跳的著實有些太狠了,她原本只是微微眯著眼,眼還沒閉上,這一跳,都將她的睡意嚇“跑”了。
容儀睜開眼,眼皮卻跳的更厲害了。
她伸手按了按,卻清楚的感覺到眼皮在手指下還在跳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