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萍說這話並非無根無據,而是這些日子,確實有人尋釁上門,絕大部分都比那些暗衛擋了,沒讓他們得逞,可這也說明了有人想整他們,既然是有人存了心思想拖他們下水,就不會這麼容易放過。
家中尚有暗衛看守,可傅貴一人在外守著這個鋪子,著實讓人不放心,雖然向榮說了,這邊也有人守著,不會出事,可對蘇萍一個女人來說,沒有什麼地方比家裡更安全了,這些話她當然不會當著向榮的面說,還怕人家以為她對他們不夠信任,是以,蘇萍自己自己頻頻出來找傅貴,雖然一介婦人也做不了什麼,但夫妻二人待在一處也是好的。
傅貴又何嘗不懂蘇萍的用心呢?看著自己溫潤的眉眼,傅貴的心也軟了下來。
這些年的日子可謂是過的雞飛狗跳,蘇萍心有不甘,還藏著一樁大事,說句老實話,除了對傅合忠好,她並未做好一個妻子,一個母親的角色,有好長時間,他都懷疑以前的蘇萍回不來了。
好在這兩年她安穩了下來,願意好好過日子了。
他愛蘇萍,無可否認,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守著一個心思不在家裡的女人過日子。
現在的蘇萍,好似回到了二十年前她,溫婉安靜,待人真誠。
傅貴忽然拉起了蘇萍的手,說:“你放心,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就沒有什麼事過不去,等時間長了,一切都好了。”
當著孩子的面,小的那個到沒什麼,可春芽大了呀,老夫老妻這般拉著手說著親密的話,也著實叫蘇萍紅了臉,她假意抽了一下,沒抽回來,兩頰微紅,她說:“嗯,如果我早一些……或許容儀還在家裡,我們一家子會好好的。”
說起容儀,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蘇萍更是心中梗塞。
容儀已經成了她的心病,這輩子都不可能好了。
前十幾年的虧欠,如今怎麼彌補的回來呢?
當她知道真相的時候,容儀已經不在身邊了,有人給她好的生活,護她周全,自己這個親孃,還能做什麼呢?
如今連她這麼受欺負,被外面那些人誤解她都沒辦法幫上什麼忙,這心裡各種滋味都有了。
傅貴也沉默,不過他的心態要比蘇萍平和一些,畢竟他對兩個孩子都是一樣的,沒有虧欠,也沒有懊悔,但自責也是同樣的,身為父母,卻不能庇護自己的孩子,讓她在外受盡謾罵和誤解,若他有這個能力,又怎會讓流言蜚語中傷自己的孩子。
看妻子神色不愉,傅貴安慰道:“她也算是苦盡甘來了,我們該慶幸她是跟了這麼好的姑爺,不管如何,只要對她好,我就放心了。”
蘇萍還是忍不住嘆了一聲,說:“我知道,你當初為她物色過幾戶人家,去了就能做正頭娘子,那幾家家世乾淨,雖比不上將軍府富貴滔天,可卻是清白人家,與我們也是門當戶對,若是孩子在他家受了委屈,我們也可去討個道理回來,可如今,我的容儀終究是低了一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