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聞大夫勸過之後就走了,林蔭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復。
雖然小聞大夫那麼說了,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難消除。
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丈夫,還有他包的厚厚的右臂,一股強烈的怒火從心裡升了起來。
這些日子,他們夫妻倆忍氣吞聲,該讓步的都讓步了,做小伏低,也是為了讓他們好過一些,可卻沒想到有些人竟得寸進尺!
是不是覺得他們夫妻倆軟弱可欺,那些人才敢如此?
林蔭咬緊了牙關,心裡越發收不住怒氣,她猛地轉身往外走,看著門口守著的亦折,那是他們夫妻倆來時,將軍派給他們的人,說是帶在身邊有用。
看著模樣尚小,也不像是個練家子,起先傅合忠夫妻倆還以為他是管賬的,卻不想他並不懂管賬,只是一門心思地跟在他們身邊,有時候還找不到人。
他是個沉默寡言,平時又沒多大動靜,又是將軍給的人,傅合忠夫婦從不敢想怎麼安排他,便想著他想如何都行,只要別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就好了。
但這一次,她一個人去找那長工還是不敢的,便叫上了亦折。
亦折沒什麼聲響,跟在後面就過去了。
等到了長工做事的地方,林蔭說:“你就在這等著,我去問他,你是將軍身邊的人,他若說了什麼,承認了什麼,我說了不算數,到時候就要麻煩你的。”
亦折平時雖是個悶不吭聲的,但卻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當下只點了點頭,便隱了下去。
陡然一下看不到他人,林蔭還是難免的心慌了一下,但心裡怒氣支撐著,她還是去找了那長工。
結果當然是沒佔到便宜,還被那長工調戲了一把。
這個莊子僧多粥少,男人多的數不過來,連燒菜的廚子都是男的,好不容易來個女的,哪怕是別人的媳婦,那也是稀奇的。
這裡的人有一部分人作怪或許是真不服傅合忠一個這麼年輕的過來管理他們,但也絕對有一部分人是因為眼熱他走哪兒都能帶著老婆孩子。
這些人並不知道傅合忠夫婦背後的人是誰,這也是當初姜舜驍送他們來時給他們的要求,本來將他們送到這裡來就不合規矩,總不能什麼都是他打點安排好,讓他們到這裡來輕鬆當差的吧?若是不能學個真本事,怎麼當的好差?
此番見年輕夫人一人過來,那長工不免有些放肆,上下打量著她,道:“怎麼,你男人剛受了傷,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來找我?這麼多人看著呢,怕是不好吧。”
他嘴裡烏煙瘴氣,氣的林蔭直抖,卻不想在他面前失了勢,只道:“是不是你!”
那長工一臉莫名其妙:“什麼是我?”
林蔭:“是不是你害了忠哥!”
聽到這話,長工呵笑一聲,道:“怎麼就是我了?你男人受傷,你就想到我頭上?拜託,我們倆又沒發生什麼,不過……”
他不懷好意的看著林蔭,輕笑了一聲,道:“若是你願意跟我,我倒是早就看他不爽,正好有個正當理由去揍他一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