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儀醒來時,姜舜驍在餵魚,她拖拖拉拉的走到他背後,罪惡的手慢慢的向他伸出去。
在她看不到的方向,姜舜驍揚了手裡的飼料,速度極快的往旁邊一閃,在她防不勝防之際,差點就因慣性一腦袋栽進水塘裡,就在她不穩的時候,姜舜驍轉過身來將她一把拉了回來,而後看著她笑而不語。
看到他露出的笑容時,容儀就知道自己被耍了,頗有些鬱悶:“我明明很小聲啊,你是怎麼知道我過來的?”
姜舜驍看了眼水塘,抓著她的手拉進自己,笑道:“就你這點本事還想偷襲我?”
容儀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才反應過來怕是水的倒影出賣了她,那她方才“猙獰”的笑容豈不被他看到了?
臉一紅,容儀輕咳了一聲,撒開他的手,故作高冷道:“我喊你回去吃飯。”
說完,便擺著臉往前走,身後很快就黏上來一人,將她的腰掌住帶向他,而後調笑道:“你想偷襲我,我都沒生氣,被戳穿了,你反而倒生起氣來了?小東西,還挺傲啊?”
容儀哼了一聲,直道:“你才小東西。”
他悶聲一笑,握緊了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確定是小東西?”
大約是他噴出來的熱氣燻著了,容儀的耳根一下子就紅了,她虎著臉去看他,就見他一臉笑得曖昧的模樣,頓時卡殼兒了。
嬉笑打罵了一會,兩人便一起去用飯。
……
一連過了兩三日,容儀一早起來便覺得有些頭重腳輕,幾欲作嘔,她當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便也沒當回事。
而這天中午,容儀收到了一封信。
鑑於這些天收到的信,都不是什麼好信,拿到信封的那一刻,容儀還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拆開來看,信的表面什麼都沒有寫,一片空白,她也想不到還有誰會給她寫信來,若是家裡人,興許只是帶話。
做好心裡建設後,容儀將信開啟,越看越沉默。
果不其然,又不是什麼“好信”,將信看完後,容儀深吸了口氣,將它放到一邊,而後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手,半晌不語。
白婆婆不由得擔憂:“娘子怎麼了?”
容儀看了她一眼,問:“爺去了多久了?”
白婆婆說:“大人說今天去校場點兵,怕是要很晚才能回來,娘子若是有什麼事要找爺,不若讓小乘去吧,小乘被爺留在府上。”
容儀眼神閃爍,她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小乘在也好,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叫小乘跟著我出去吧。”
白婆婆猶豫了一下,道:“那玉衡和昕蕊……”
容儀微頓,而後道:“也叫上昕蕊。”
“是。”
……
帶著小乘和昕蕊,三人行事低調,乘了一輛普通的馬車。
不知是心情的緣故,還是天氣的緣故,容儀總覺得胸口發悶,顛簸了幾次後,直蹙著眉頭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