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舜驍沒想到她會直接過來奪走,他沒打算去和她搶,像孩子一樣的行為。
他放下手,看著滿眼警惕,抱著貓心疼壞了的小女人,又轉過頭看向癟著小嘴悶悶不樂的兒子,又看著嘟著小嘴滿臉不高興的女兒,一時把他難住了。
是先收拾不聽話的小女人,還是哄哄被貓嚇到的兒子,還是哄哄因貓被抱走而生氣的女兒?
左右為難的姜舜驍,最終還是拉著容儀走了出去,還叫杵在一旁不敢說話的兩個丫鬟去備熱水,好好給孩子洗個澡。
容儀不情不願的被他帶了出去,兩人僵持在門口,容儀抱著貓低頭不語。
姜舜驍就這麼看著她,見她撅著嘴一臉不高興,和女兒如出一轍的表情,臉上雖還嚴肅著,心裡卻樂了。
他輕咳了一聲,看了眼她懷裡趴在她手臂上的小貓,道:“還不放下來讓它回去?”
容儀不樂意,道:“秋心都睡了,我把它放回去她興許還進不了門呢。”
姜舜驍挑了挑眉:“那它怎麼出來的?總不會是你翻院牆進去把它抱出來的吧?”
容儀一時語塞,心知此事說不過他,也理虧,可心裡是不願將貓貓放走的,只側過身,嘟囔道:“它這麼小,你也忍心?就留它在這裡睡一夜又能怎麼?你怎麼……你個大男人,怎麼沒點愛心呢?”
姜舜驍氣樂了,連有沒有愛心都扯上了?
也不是不喜歡小動物,只是心裡有障礙,這些小貓小狗平日裡上竄下跳,身上不知有多髒,怎麼能和孩子放在一起玩呢?
他說理:“它們身上最是不乾淨,毛皮裡怕是有蟲子跳騷,你把它帶到孩子身邊和孩子一起玩,也不怕那些蟲子跳騷落在孩子身上?”
容儀被說的心虛了一下,可還是堅持著,將小貓舉到他面前,說道:“你聞聞,它身上多香啊,平日裡秋心肯定給它洗過了,放它去和孩子玩的時候,我還特意把它的腳都擦乾淨了。”
姜舜驍:“……”
見他無語,容儀再接再厲:“再說了,孩子哪有那麼嬌弱?我這是從小給他們培養愛護小動物的意識,你是沒看到,方才小糰子和它玩的多開心呢。”
“可我看到了小傢伙很怕它。”
容儀:“……它長的這麼可愛,說怕它良心不痛嗎?”
“那你問你兒子去。”
容儀:“……”
打了兩句嘴仗,姜舜驍又說:“好歹也做了母親,怎麼比兩個孩子還好玩,玩也就罷了,還這般不注意,若它身上不乾淨讓兩個孩子遭了罪,你還不是會心疼?”
分明沒有多嚴厲的語氣,卻叫容儀有些委屈了,好似他說了多麼重的話似的。
姜舜驍卻沒察覺,還道:“這事告訴白婆婆,看她怎麼說你。”
這麼一說,容儀更來氣了,她委屈又不屈的看了姜舜驍一眼,說道:“要告狀你去白婆婆那邊告去就是了,它只是一隻粘人的小貓罷了,怎麼還礙著你眼了?總之,天不亮,我不會放它走的!”
說完,容儀氣哼哼的抱著貓兒去了一間空置的屋裡,絲毫不理會呆滯的姜舜驍。
獨自抱著小貓在屋裡坐了一會兒,容儀才回自己屋裡,找了一些小點的厚墊和沒用的棉布料,在那間空置的屋裡給小貓搭了一個臨時小窩。
也著實晚了,搭好以後,容儀將貓放進小窩裡,它倒是乖巧的將尾巴也圍住了自己,而後就不動了。
容儀心裡一軟,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後才退了出去,門沒關緊,給它留了一條縫,等它明天自個兒回去。
回到主屋,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姜舜驍,她裝作沒瞧見,拿了寢衣準備去沐浴。
兩個丫鬟都去給孩子洗澡了,她也不需要伺候,自己動手寬衣,剛把衣裳脫下來掛在屏風上,餘光就瞟到旁邊的人影。
說實話,有些被嚇到了,但一想到自己還在生氣,怎麼能輕易被他嚇到還形於色呢?豈不是輸了氣勢?
於是,就硬生生的憋住了,只連忙將衣裳又扯了下來,將自己擋住,兇巴巴的看著他道:“做什麼呢?沒瞧見我在沐浴嗎?”
他一臉當然,道:“是啊,我也過來沐浴。”
容儀:“……你回你屋裡去洗。”
“做什麼?以前又不是沒一起洗過。”說完,他就十分不為所動的開始解起了釦子。
容儀忙道:“我現在不樂意一起洗了!你快出去!”
他加快了速度,而後不發一言的朝她走過去,伸手去扯她手裡緊握的衣裳,道:“沒事,一會就樂意了。”
……
沐浴過後,容儀煩躁的睡在床裡面,將背留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