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已經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可稚子何辜?就算不要這臉皮,她也要換孩子一個好的生活。
為了孩子,她什麼都能做,什麼底線原則統統都不重要了……
做了母親才知道世道艱難,養兒不易啊!
……
秦國公府,長春院。
柯子站在屏風後道:“傅合忠一家確實離開了,但去哪兒了……屬下無能未能查清。”
秦夫人目光冷淡,問:“那傅貴和蘇萍呢?”
“他們還如常,屬下並沒有發現異常。”
秦夫人看了屏風一眼,吐出一口氣,手撐著額頭,讓他出去了。
柯子剛出去,秦瀹就進來了。
“娘。”
秦夫人連忙睜眼,看著兒子,問:“今兒不忙了?”
秦瀹看了母親一眼,道了聲“不忙”,而後坐到她身旁,有些沉默。
“怎麼了?”
秦瀹道:“我聽爹說,你昨夜和他吵架了?”
原來為這事,秦夫人蹙起了眉頭,有些不悅。
秦瀹默了默,道:“娘,爹這些日子也不好過,您何必同他鬧脾氣?”
“我鬧脾氣?你怎麼不問你爹說了什麼?”
秦瀹神色疲倦,父母近些日子頻頻鬧矛盾,他也有些疲倦了。
“我爹還能說什麼?哪回不是順著您?”
見兒子這般說話,秦夫人臉色一下子就差了,她道:“你怎能這麼和母親說話?是不是在你心裡和你父親想的一樣?都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
“……”
“好哇!你們父子同心,是吧?若是你妹妹還在,她定然會替我著想!”
秦瀹蹙緊了眉頭:“娘,為什麼對這件事你始終揪著不放?你覺得是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妹妹,可是你就沒有想過,很有可能是她自己做錯了事嗎?”
秦夫人睜大了眼睛,揪緊了帕子,道:“你妹妹她能有什麼錯?她連命都沒了!她才那麼小……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這個做哥哥的還要誤會她?”
秦瀹心裡不是滋味,他站了起來,道:“娘,妹妹能走到今天,與你的溺愛撇不開關係!”
“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瀹道:“你從小就溺愛她,縱容的她膽大包天!小時候她做錯一點事,你們罵都不捨得罵一句,明知是她做錯了你還千方百計的維護她!”
面對兒子的指責,秦夫人心口一痛,道:你妹妹都已經不在了,你現在是來責問你娘嗎?她是我這一輩子最後一個孩子,你們倆都是我的寶,我溺愛你們一點有什麼錯?你今天是怎麼回事?為了你妹妹的事,你要傷孃的心嗎?”
秦瀹心中複雜,他別過眼,心裡滿是愁緒,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不是想埋怨母親縱容妹妹做出這樣膽大的事,可事到如今又叫他該如何是好呢?如今的母親和以往的她全然是兩個模樣,她因為妹妹的事變得不像是以前那個她,她咄咄逼人,惡語傷人,就連父親也會被她傷到。
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他連坦然地對母親說出來,都不知該從何說起,他已經預想到了結果,還有那些不能控制的後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