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陸詩意剛離開摘芳居,長青那邊就得到了訊息。
她親手泡好茶,將茶杯遞給剛回來的長衡,說道:“這兩個人倒是不意外,我只是好奇她們這一次又想了什麼腌臢法子。”
長衡眼神平淡,道:“還能是什麼,有我在我不會有意外的。”
長青嘆了一聲,嘴巴壓著茶杯,冰冷的瓷杯捂著嘴巴,她道:“哎,這幾天我心裡也愁的很,蘇嬸嬸那邊還沒有一點進展,我又怕說多了讓她傷心,可這樣下去我們何時才能弄清楚一切,好名正言順的接容儀回家呀。”
長衡目光閃爍,他放下茶杯,說道:“這件事沒那麼容易,我查到了一些關於當年的事,捲入了一樁極為隱秘的案子中,不要操之過急,總之人就在這裡跑不了,總有一天她會鬆口的,你現在問她也沒用,她只認識常柏,興許她真的不知道大哥就是長栢。”
“……”
“況且,如今他們的日子都很平順,自然不能理解我們想迫切的認回容儀的心思,多少還是理解他們吧,他們是我們的恩人,也是容儀的家人。”
長青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可她和長衡已經在王府裡住了這麼久,雖說王府裡的人對他們都恭敬有加,無微不至,可是依著她的性子,還是想早些認回容儀,接她回家,這樣的話,也算是了了心中的一樁大事。
她微微一嘆,道:“只怕奶奶很想容儀,你知道的,奶奶最疼的就是大伯了,大伯這麼些年渺無音信,我們也只知道他有妻子和孩子,如今奶奶最大的願望就是想看一眼容儀。我是真不明白了,你說,孟國許多地方,我們都去過了,可為何就是找不到大伯呢?長輩們說大伯極有可能是……可是我不願意相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我還期待著有一天大伯能回來,然後我們把容儀接回去,讓他們父女倆能夠團聚。”
長衡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大哥一定還在,只是他現在不能回來,在我心裡,大哥是一個極有責任心的人,他絕不會就這麼消失了,他一定在某個地方,只是我們還沒找到他。”
……
世界這麼大,一個人若有心要藏著,想找到他確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大哥斷沒有道理會躲著家人躲著朋友,這一躲就是十幾年,再無音信,而且……再結合這些日子他查到的東西,長衡心中更加明白,大哥不可能是躲起來了,他一定是因為某件事,不得已離開了大家。
甚至,連一封書信都沒有傳回來,十多年過去了,這十多年連大哥的身影都不見,家中早已為他建了衣冠冢……
……
這天夜裡,容儀早早的就上了床,明日就要上山,馬車停在山下得靠人自己走上去,也得費一番力。
即一想到一年好些日子孩子都不在身邊,容儀便把小糰子和小傢伙都接了過來陪在自己身邊,兩個孩子日漸大了,眼睛會追隨著母親,看到母親會笑,看不到母親會鬧。
容儀俯下身在兩個孩子的腮邊個親了一口,又用臉在他們身上蹭,逗他們發笑,聽著孩子咯咯的笑聲,容儀也小。
她抓著小傢伙胖乎乎的腳丫,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故作嫌棄的蹙著眉頭,衝小傢伙道:“好臭的小腳腳呀。”
話音剛落,小傢伙嘴巴立馬癟了起來,重重的嘆了口氣,容儀被他這個樣子逗樂了,她當著小傢伙的面,又捧著小糰子的小腳,聞了一下,誇張的道:“哇!妹妹的腳好香啊,比哥哥的香多了!”
這一下,小傢伙只哼哼了兩聲,竟又笑了起來。
見狀,容儀心都化了,她看著小傢伙,溫柔的道:“孃親誇妹妹你就高興是不是?我兒子真棒!以後長大了,你要護著妹妹哦,妹妹做什麼都是對的。”
“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