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容儀不知為何,耳朵忽然燒燙了起來。
白婆婆苦口婆心的說道:“雖說女子許了夫婿,定要好好侍奉夫婿,這是女子的天職,可是那也是要在自己身體允許的情況下才行,別家的院子都是三妻四妾,主君今晚在這個院裡歇歇,明晚去那個姨娘那兒歇歇,倒都鬆快,可咱們院子不同,咱們院子裡只有娘子您一個人,感到吃力是很正常的,大人是疼愛娘子的,娘子若有什麼不舒服告訴了大人,大人一定會體恤娘子,可娘子若是不說,那吃苦的只能是您啊。”
且大人正年輕氣盛,大了娘子整整十歲……
聽白婆婆這些話,容儀便知道她大概是知道自己為什麼暈倒了,這些日子爺一直在府中,也一直住在長留,確實應付他是有些吃力的,可容儀又不懂得如何拒絕。
他偶爾的霸道,偶爾哄著,容儀就會上了賊船,有時候也是欲哭無淚,想著自己身為他的妾室,這些要求本來就是分內的事,若拒絕好似也沒有正當的理由去拒絕。
久而久之,容儀便養成了由著他性子去的習慣,可這不代表她就能承受得住。
否則,今個兒也不會突然昏倒。
原本她的身子底是不差的。
容儀有些羞愧,她低下頭去,低聲說道:“可是……爺要的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也不知該如何同他說。這種事情怎麼同他講呢?”
見娘子苦悶,白婆婆又嘆息了一聲,她早該想到了,娘子年紀正青,當初也不是正兒八經的走了明路才做了大人的妾室,而是陰差陽錯……
女子侍奉夫婿總是有一個過程的,是會有長輩去教她閨房中的道理,可這些都無人教過娘子,可於大人來說,這些便是無師自通,娘子又哪裡能是大人的對手?難免再某些事上就會被牽著鼻子走。
想到這裡,白婆婆自顧得坐到了床邊,湊近容儀耳邊,耳語了一番。
她越說,容儀的臉就越紅,心爺狠狠地跳動了起來,十分不自在的移開眼神,最後,都不敢看白婆婆的眼。
等白婆婆說完,容儀才小聲道:“還可以這樣嗎?我原以為,逆來順受便可。”
白婆婆點了點頭,道:“這件事,老奴會去同大人說,娘子臉皮兒薄,這些話不好意思說,便由老奴來說,老奴說不打緊。”
容儀臉更紅了,她緊張的道:“這種事怎麼好說呢?”
白婆婆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道:“娘子放心吧,老奴自然不會說讓娘子丟面子的事。”
容儀:“……”
“娘子只需記得老奴說過的話,以後總能派上用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