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庸說:“主子今早走的時候,就讓屬下在這裡等娘子,若娘子過了正午還沒回來,就讓屬下去接娘子回來。”
容儀微微一頓,道:“他不是每次上午就回來了嗎?莫非今天還有別的事。”
束庸說:“主子今天好像很忙,還要去軍營,不知什麼時候會回來。”
容儀抿了抿唇,小聲嘀咕著:“還好我自個兒回來了,不然,等他來接我,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耳尖的束庸聽到此話嘿嘿一笑,說:“主子還說了,若娘子不肯回來,就讓屬下扛也要把娘子給扛回來,今日不管怎麼說,娘子都不能再宿在那邊了。”
容儀眼睛立馬瞪圓了,道:“你敢!”
束庸又笑了,還有幾分不好意思,他道:“若是放在平常屬下肯定是不敢的,可這次是主子的意思,那屬下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容儀哽了一下,看著笑得老奸巨猾的束庸,忽然有些說不出話來,只深吸了一口氣就走了。
得得得!這對主僕一個都惹不起!
束庸管教下人的手段容儀是見識過的,別看他整天笑呵呵的,一副好說話的模樣,但管教起人來實習手段狠厲,真叫人承受不住,容儀一向也是敬著他的,就像敬著茯苓一樣。
……
剛進了長留,玉衡就憂心忡忡地走上來,反觀一旁的白婆婆和昕蕊倒是一臉高興。
容儀怔了一會兒,就聽玉衡說道:“娘子您可回來了,今天爺走的時候讓茯苓姐姐帶了這些賬本過來,說娘子若晚回來一個時辰,這賬本就要多看一個時辰,現在,已經有五個賬本了!”
容儀呆了一下,正這時,白婆婆走上前來,說道:“娘子莫聽玉衡這丫頭說,她呀,把這當成懲罰了,實然這是大人有意要把管家權交給您了!”
容儀看著那厚厚的賬本,一本就足有兩個指節厚,當下眼前就一黑,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玉衡連忙扶住她,一臉憂鬱說道:“看吧,我就說娘子承受不住的,這都要嚇暈了!”
白婆婆嗔怪的瞪了添油加醋的玉衡一眼,笑得合不攏嘴,說:“娘子哪是承受不住呀?她是從未掌過家,一時有些退縮,但沒事,娘子身邊有我這個老婆子在,這些賬本不在話下!區區幾本賬本,只是冰山一角呢!”
容儀眨了眨眼,她猛咳了一聲,轉身就要往外走,卻對上了剛抱著一摞賬本的茯苓,茯苓見到容儀笑了笑,艱難的抱著賬本放到了桌案上,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說道:“娘子若是再晚些回來,這賬本就不止這麼多了,還好還好,這還不算多,娘子就抓緊時間看吧,今晚爺回來了,還要檢查呢。”
容儀:“……我何時說過我要看這些賬本了?”
茯苓笑道:“娘子當然要看呀,這可是好事兒,這說明爺是有意要把掌家的權交在您手上,以後招懿院大大小小的事恐怕都要經過您的手了,這第一項就是讓您先看賬本瞭解瞭解咱們招懿院的財務情況,娘子還不知道吧,咱們招懿院都是自給自足,從未用過王府一分錢,這些年,哪怕爺不在京城,茯苓打理這些賬本,經營這幾家店鋪,也受益頗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