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姜舜軼驚訝的看著容儀,又看了眼站在她身後的茯苓,詫異道:“茯苓當真去問了畫柳?”
茯苓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見狀,姜舜軼直接急了,站了起來說道:“怎麼能讓茯苓去找畫柳?娘對你本就有看法,若讓娘知道你還派人去問榮華院的事,你怕是……”
容儀心口一緊,平靜的神色慢慢凝了下來,她一動不動的看著姜舜軼,道:“我會如何?”
姜舜軼頹然的坐了下來,低垂著頭不看容儀,頗有些自責道:“都怪我這張嘴,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我也只希望你能不要放進心裡,你只是眼睛長的像大娘,又非大娘,我娘那些都是氣話,可容儀,你真不該讓茯苓去打聽榮華院的事,我娘到底是長公主,皇家中人,畫柳又是最忠心不過,她定會把這件事回給娘,到那時,我娘怕是更厭惡你了。”
話畢,空氣都凝默了良久。
容儀怔然,試著理解他那句“你只是眼睛長的像大娘,又非大娘”,而後想著,長公主是因為自己的眼睛像懷善夫人才那樣厭惡自己的?可就因為自己這雙眼,姜舜軼昨夜也不至於喝的爛醉,一定不止這一件事。
容儀握緊了茶杯,淡淡的道:“是啊,畫柳最是忠心,又怎會將榮華院的事告訴茯苓呢。”
聞言,姜舜軼驀的抬起頭,驚詫的看著容儀,慢慢的反應過來了,道:“你居然是詐我的話?”
容儀沒否認,只道:“我只是想知道是為了什麼,你昨晚看著我的樣子分明有話想說,可你不說,要瞞著我,我只能用這種方法套你的話了。”
姜舜軼想不明白:“並非什麼好事,你套出來了又有什麼意義呢?給自己添堵嗎?”
容儀看向他,搖了搖頭,正色道:“我只是想知道在王府裡,我會面臨什麼,會遇到怎樣的事。”
她不是旁的人,手中並無實權,全仰仗他人鼻息過活,所有行差踏錯,便可能是萬丈深淵,她只是想規避風險罷了。
看她真切的目光,姜舜軼默了。
過了良久才道:“事情,要從百日宴說起……”
……
姜舜軼說完以後,又開解了容儀許久,見她神色恢復正常才離開。
走在路上,還遇到了陸如意,而她卻好像是在這等他的。
姜舜軼走過去,道:“你怎麼在這?”
陸如意看著他的臉,深吸了口氣,說道:“昨晚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你。”
聞言,姜舜軼別過臉去,有些不自然,道:“是我娘讓你來找我的吧?”
陸如意微怔,確實是姨母讓她來的,可卻也是她想要來的。
見她沉默,便如同預設,姜舜軼頓了頓,道:“你去見過我娘了?她如何?”
陸如意收回目光,說道:“我去見過殿下,殿下不太好,受了些風寒躺在床上,她很擔心你。”
聽到關心二字,姜舜軼忽然笑了,自言自語著說:“原來她在這會是關心我的,我剛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