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侍女婆婆皆被此場景驚的跪了下來,畫柳忙的上前為王爺擦拭,卻被他反手擋開了。
孟思敏恨恨的盯著他,斥著屋裡的下人:“都出去!”
侍女婆婆低著頭走了出去,畫柳卻不放心,擔憂的站在長公主身後。
孟思敏看了畫柳一眼,卻沒斥責她,等到屋裡的人都清空了,才紅眼對著他,幾度哽咽,道:“你就那麼忘不掉那個女人嗎?”
姜益民微愣,瞬間蹙眉,冷著眸子沉聲道:“你又在說些什麼?不是說百日宴的事嗎?”
聞言,孟思敏冷笑了聲:“什麼百日宴,都是藉口!你看不上如意,卻對那傅容儀十分上心,是為了什麼你我心知肚明!庶子庶女而已,由得你上心?你出去問問,哪家王侯貴臣家的主君會為一對庶出的親辦百日宴?當初阿軼的百日宴你都不曾上過心,偏對你那個兒子的孩子處處上心,姜益民,你安的什麼心?!”
姜益民嚯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她,斥道:“你不要胡攪蠻纏!什麼心知肚明?我又能為了什麼?當初阿軼的百日宴我又何時不上心?”
孟思敏也站了起來,朝他逼近了一步,眼裡閃過痴狂的冷光,她聲音低小,卻尤其刺耳,她湊近了姜益民,冷冷道:“你對傅容儀什麼心思還要我點破嗎?”
他和傅容儀?姜益民怒目圓睜,心裡頓時湧起一股怒火,暴怒道:“荒唐!她是驍兒的妾!我孫兒的母親!孟思敏,你太不像話了!”
“呵……我不像話?沒有廉恥不像話的人是你姜益民!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那傅容儀一雙眼像極了張嵐湫,你敢說你對她沒有私心?”
話音剛落,姜益民的手就舉了起來,看著她冷然生厭的目光,巴掌遲遲落不下去。
畫柳一驚,忙的擋在長公主面前,在姜益民面前跪下,驚恐道:“王爺!夫妻之間哪有不拌嘴的?切不可對殿下動手啊!”
孟思敏卻一臉無畏,尤其是看到他抬起的手,悽然一笑,嘴角彎起苦澀的弧度,越發生出一股孤傲之情,他氣的都想動手了?那便越是證明自己說到了他心裡去了。
中間畫柳擋著,她越發肆無忌憚,道:“怎麼?說破你那點齷齪的心思了?你姜益民怕什麼?這麼多年,你還要什麼臉?依我看,那傅容儀有本事的很!讓她一女侍二夫,伺候你們父子倆她也應付的來!”
畫柳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見長公主越說越離譜,起身拉住了長公主離王爺遠了些,看著王爺陰沉的臉色,快要哭出來了,顫抖著對長公主說道:“殿下說什麼呢!今晚請王爺過來是為了百日宴的事啊!”
孟思敏抓緊了畫柳的手臂,死死地盯著姜益民,等著他的回應。
可他放下了手,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走之前,他沉冷的說道:“像你這個樣子,怎配?”
怎配?
這兩個字炸到了孟思敏心中的防線,她鬆開畫柳,追了兩步,癲狂的怒吼道:“我不配?姜益民!你永遠沒資格來說我配不配!你永遠都沒資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