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說道:“餵過了,兩位小主子都吃飽了才睡的,估計有半個時辰了。”
容儀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一旁坐下,看著秋娘低眉順眼得模樣,心裡很難相信自己的猜測,這個女人長就長了一副老實巴交,毫無城府的模樣,若說她在這件事種扮演了什麼重要的角色,該不算是個好角兒,容儀是有些接受困難的。
可媚娘為何會無緣無故對她冷漠?甚至刻意如做了哪些?莫非是沒地方出氣,便選了一個最老實的人撒撒氣?
可……也不應該啊。
秋娘只感覺自己要被娘子的目光看穿了,一時有些沒底,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做錯了什麼。
沉默良久過後,容儀忽然問道:“秋娘,平日裡你和媚娘處的如何?”
秋娘忙道:“平日裡奴婢與媚娘還是處的來的。”這是實話,若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同娘子說“與她不熟”,那才是真正的扯謊。
容儀點了點頭,又問:“平日裡,你看媚娘這人如何?”
秋娘頓時苦下眉頭,猶豫的看了眼容儀,吞吞吐吐的道:“這個……媚娘她這個人吧,平時看不出什麼,很安靜,多數是奴婢在說她在聽……”
“那你都會同她說些什麼呢?”
秋娘頓了頓,忽然回味過來娘子這番話的意圖了,背上也直冒冷汗,時不時看她一眼,心虛之態盡顯。
莫不是這個時候要怪罪她慫恿媚孃的那些話吧?
看她心虛,容儀忽然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嘴角還掛著笑,說道:“我只是隨口問問,你不必緊張,一會兒孩子醒了抱我房裡去吧,今晚我帶著孩子睡。”
秋娘不敢抬頭看她,只低著頭道“好”。
回到長留主廳後,玉衡將憋了一肚子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娘子,秋娘的反應很奇怪啊!她模樣看著是心虛,可她心虛什麼呢?最後連娘子的眼睛都不敢看了,奴婢看不明白。”
容儀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道:“許是做了虧心事,才不敢看人眼睛吧。”
玉衡歪著頭:“什麼虧心事?損害到娘子了嗎?”
容儀搖了搖頭,只道:“你不必憂心,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以後也不要再提,還有,秋娘那兒……還是多注意些吧。”
玉衡:“……是。”
……
媚娘離開王府時,正巧被從府外抓了藥回來的夏心撞了個正著,只是兩人並無交集,自然也不會停下來說會兒話。
只是……
這大白天的,她怎會收拾好包袱離開王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