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人他們誰都不敢招惹,也不能招惹。
胡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元炳,世間好的女孩不止她一個,你放下吧,她已經成了他人婦,也有了孩子,你們之間從未開始過,便當沒這回事,這樣對你對她都好。”
元炳深吸了一口氣,對他點了點頭。
“我都知道,你先去忙吧,我一會出來。”
胡德便沒再勸了,轉身走了出去。
他剛走,元炳就蹲了下來,抱著頭深喘了幾聲。
為了她好……他確實不能再找她,不能再想她。
該要祝福她。
……
姜舜驍進來時便見容儀低頭訝異的看著肚子,還以為她不舒服,大步跨到她面前,問:“你怎麼了?”
容儀詫異的抬頭看著他,:不答反問:“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姜舜驍:“外面沒什麼事,回來陪你,你方才抱著肚子,可是哪裡不舒服?”
容儀搖了搖頭,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道:“不是,它們方才好大的動靜,隔著衣裳我都看到它們的手腳在動了,有些嚇到了,以前從沒這樣使勁踢過我。”
姜舜驍送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她哪裡不適……
“方才胡德來找你了?”
容儀點了點頭,眼神如常,語氣歡喜的道:“他說要和翠生成親了,邀請我們去吃喜酒。”
姜舜驍的反應卻很平淡,道:“他同我說過了。”
容儀看了他一眼,只聽他又問:“他來找你,只這一件事?”
容儀點了點頭,笑得純粹:“除了這件事,也沒別的什麼事值得他來找我了吧?”
姜舜驍頓頓的看著她發亮的雙眼,良久,笑了笑,道:“也是。”
話完,兩個人都沒說話,氣氛忽然變得微妙了起來。
好像有些存在卻不在的人生生的卡在了中間,有些話說不明,有些事道不穿。
……
下午,姜舜驍還是出去訓兵了,容儀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或許是那會微妙的氣氛,還有那段不可說的往事,容儀做了一個不太美妙的夢。
夢裡,有那個曾經在她心裡的天神……
夢裡的場景像是在孤漠中一般,漫天黃沙催的人睜不開眼,容儀依舊抱著肚子,一手擋著眼睛,艱難的往前走。
她也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只是漫無目的的,去尋找人煙。
不知走了多久,才隱隱約約看到前方有個人影,容儀欣喜若狂,朝他走去。
那個挺拔的身影,一直出現在夢中的身影……
“你……”
欣喜的話未吐出口,終於看清了來人,容儀臉上的笑意微頓,愣愣的看著他,道:“怎麼會是你?”
“我來帶你走。”
容儀立馬蹙眉:“為什麼?”
他說:“我們不是互相喜歡嗎?你對我有感情是嗎?我知道你同他在一起是被逼迫了,現在我來帶你走,容儀,我們走的遠遠的,他再也找不到我們。”
容儀深深地蹙起眉頭,抱著肚子後退了一步:“不……不是這樣的,我不跟你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