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禮,容儀不怎麼受的起,只對她笑著,卻聽姜舜驍說道:“事都忙完了?”
茯苓點點頭,姜舜驍走到桌邊坐下,抬頭看著同茯苓站在一處的容儀,招了招手,對茯苓道:“你先出去吧。”
茯苓福身退了出去,容儀看著她離開,微微嘆了一聲,朝他走過去,道:“爺帶我來書房,有事嗎?”
姜舜驍看了眼桌角的硯臺,道:“我處理點事,幫我研墨。”
容儀從容的拿起墨碇,默然的研磨起來。
姜舜驍抬眼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平靜,這才拿起毛筆蘸了點墨水,取出宣紙寫著什麼。
容儀看得懂字,卻沒有伸長脖子去看,安靜的連呼吸都顯得乖巧。
不知寫了多久,容儀有些站不住了,姜舜驍給她搬了把椅子來讓她坐在桌邊,容儀暗暗的揉了揉手腕,道:“墨已磨好,我便回長留了。”
姜舜驍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按住坐了下來,他道:“就在這陪我。”
容儀:“……”
陪便陪吧,也少不了一塊肉,就是有些發睏。
搖搖晃晃了一會兒,容儀趴在桌上睡著了。
姜舜驍最後一字剛收筆,便見她睡倒在手邊,放下毛筆,又將宣紙收了起來,書房有休息間,姜舜驍卻沒有立刻抱著她進去,反而同她一個姿勢將雙手摺疊放在桌上,側臉枕在手臂上,看著她。
書房內燻有安神香,味道不濃,聞著舒服,自從她有孕搬來了長留,他的屋裡,書房裡,都鋪上了軟墊,就是為了她走到哪兒都能舒舒服服的,可她一次也沒去過他的臥房,每每都是他歇在長留。
長留……他提的字,為她而留,望她長留。
姜舜驍用手指輕輕的描著容儀的眼和鼻,看著她睡的安然的模樣,無害的可愛,他不知,長留二字,她是否懂得,她那樣聰明,應當是懂得罷。
手指停在她的嘴唇上,出去一趟過後,她唇上的顏色淡了許多,卻也不影響她的妝容,本身的唇色粉紅的好看,是屬於少女的粉紅。
不知覺,眉眼柔和了下來,平時對著一堆冊子,心情大概不會太好,可今天有她陪著,姜舜驍忽然覺得,心情好了許多,時間不知覺得溜走了許多,可他還以為沒過多久。
傾身將她抱了起來,她很輕,哪怕有了身孕,在他的懷裡依然嬌小,每次同她站在一起,姜舜驍都會覺得自己老了很多,可分明,他正直男子最好的年華。
低下頭疼惜的往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心滿意足的抱著她回了主屋,他的臥房。
將她安置在床上後,姜舜驍也躺了下來,近來他越發的懶了,只要碰上她睡覺,自己也想睡。
這張床,沒有第二個女人睡過,自始至終只有她一個,姜舜驍撫上她的臉,和她離得很近,呼吸都交纏在一起,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模樣,那時他被秦黛瓏氣昏了頭,將她拉了進來,他們的緣分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