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是最討厭女人爭鋒吃醋嗎?怎麼她有意讓他去找別人,反而生氣了呢?
容儀自知自己不是正頭妻子,充其量就是個良妾,妾,以色侍人,她卻不願做一個整日賣弄風情求主君多看一眼的女人,她做到了大度懂事,可為什麼這樣了,他還是要生氣?
難道是因為……方明媚?
他的妾室便只有自己和方氏,或許他以為自己的意思是讓他去找方氏?若真是這樣容儀到能想的通,他喜歡誰尚且不明,可他討厭誰卻是看得出來的,他厭惡方氏,自己偏偏說了那話讓他誤會,難怪那會要生氣了。
下午的事沒人同容儀掰扯清楚,她自己卻琢磨出了緣由來,更在心裡暗暗告訴自己,今後更要注意的事,萬不能再犯。
……
清晨昕蕊進屋時,見姜舜驍還在屋裡,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這一覺,兩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容儀自從懷孕以後,每天起的都會晚一些,今兒迷迷糊糊醒來時,清晰的感覺到脖子下還枕著一隻手,頓時清醒了過來,連忙轉了個身看著還睡著的姜舜驍,推了推他的胸膛,道:“爺!很晚了,您今天不忙嗎?”
姜舜驍微微蹙眉,被她吵醒了,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昏沉的看著她,沙啞著晨起慵懶的聲音道:“別吵,今天無事,你讓我多睡會兒。”
容儀不動了,稀奇的看著他。
在她印象裡,姜舜驍可不是愛睡懶覺的人,可也能側面印證他這些天是有多累,容儀微微抿唇,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起來了,見他微微蹙眉一副要醒過來的模樣,容儀忙道:“爺睡吧,一會用飯時我再來叫你。”
話完,姜舜驍才翻了個身,壓著被子繼續睡著。
容儀看著他睡的凌亂的頭髮低低笑了,從衣架上取了衣裳輕手輕腳的轉身出去。
昕蕊和玉衡一早就等在外面,見容儀先出來還愣了一下,玉衡道:“爺呢?”
容儀比了個“噓”的動作,小聲道:“還在裡面睡著,這些天估計是累壞了,你們一會動作輕點,昕蕊一會去看看廚房,告訴茯苓燉點人參湯來,玉衡幫我打點水來我要洗漱。”
兩人各自領命,分路而走,容儀便去了正廳候著,不過多時玉衡就回來了。
容儀微微勾了勾唇,倒不用她將棉巾溫好給自己,自己動手上了。
容儀有個習慣,每天早上起床以後要用溫燙的水泡泡手蒸蒸臉,會覺得舒服許多。
玉衡自是瞭解她的習慣,打來的水也有點燙,正合容儀的意。
將一雙纖細的手泡進盆裡盥洗,靜靜的泡著。
玉衡看著她泡紅了的手笑著說道:“娘子天生就該是貴人的命,您的手又細又白,不像是幹過粗活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