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瓏蹙起眉頭,唇色有些白,道:“叔嬸沒去為崔琳姐討說法?”
秦夫人神色亦愁,道:“怎麼沒討?人家理直氣壯的很,說她家女兒不生,就這一句話,給堵死了。”
秦黛瓏蹙眉,還有些生氣的跡象:“憑什麼?崔琳姐不是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嗎?我聽說他們家之前貧的很,要不是崔琳姐的嫁妝,又何以發家?他們怎能如此負崔琳姐?”
秦夫人苦笑了一聲:“我的女兒,你還是太天真了,雖說你方才說的沒有不對,這事確實是那家人不厚道,但女子不能生就是罪過,那書生幾代單傳,就等著崔琳生個兒子,誰能想到她後面一直沒能懷上,也真是造化弄人。”
復繼續道:“之前同崔琳定親的那位貴少,前年成的親,去年抱了一對雙生子,不知多幸福,據說家裡也沒收小的,小兩口十分恩愛。”
秦黛瓏蹙緊了眉頭,心裡不是滋味,尤其是聽到母親說後面那位貴少的現狀,更覺有種太大的反差,明明與她無關,卻莫名的感受到了那種不平衡的情緒。
秦夫人摸著她的眉間,柔聲道:“所以說,父母為子女選的,雖然不一定是最好的,但卻是最適合最放心的。”
秦黛瓏呆呆地看了會秦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氣,久久不語。
……
招懿院,小廂房。
茯苓已經回家去了,伺候姜舜驍和容儀用餐的是昕蕊。
摘芳居照例送來了雞湯,容儀也習慣性的讓昕蕊幫忙添了一碗。
這些天,容儀雞湯還沒喝膩,姜舜驍幫忙吃雞肉都快要吃膩了,看著碗裡的雞塊就想吐。
可他還沒嫌棄的放下碗,那邊容儀就已經嘔可起來。
昕蕊嚇得手一抖,那你拿了痰盂來,又扯了方帕子,道:“姑娘!”
容儀胸口悶悶的,聞著雞湯味竟有種想吐的感覺,明明前些天害聽熱衷喝雞湯的。
姜舜驍亦放下碗筷,蹙著眉頭握著她的雙肩,看她蹙眉難受地模樣,沉聲問:“哪裡不舒服?”
容儀搖了搖頭,正要說話,一股雞湯味又鑽進鼻子裡,頓時又作嘔,累得她說不出話來,只伸手將那碗雞湯推遠了一些,好容易緩了口氣,才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難受想吐?”
姜舜驍擰著眉頭看向昕蕊:“白日裡都給她吃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