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瓏和容儀都想著心事,沉默了下來,看的一旁的春柳著急的不行。
頻頻的看著容儀,可容儀卻不看她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發什麼呆。
春柳的雙手絞著,恨不能同容儀互通心音:你快問啊!倒是往後問呀!
可此時,容儀被突然提起的姜舜驍擾亂了心神,一時間不能理直氣壯的同小姐說什麼,看她一眼都覺得心虛。
秦黛瓏自然是知道她為何事心虛的,卻不點破,她知道容儀性子,最是拿的住主意的一個人,如今她都這樣猶豫了,想必是沒想好怎麼和自己說,且從容儀嘴裡她瞭解到,若容儀真是有孕了,表哥應該還是瞞著她的,至於為什麼瞞著,秦黛瓏稍稍想想也能想明白,暗暗一笑,道:“你若不放心,有時間了就去安樂寺看看,說不準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個什麼情況了。”
容儀一愣,慢慢回過神來,看了眼秦黛瓏,心中暗道:倒是沒騙她,微微啟唇,笑道:“安樂寺嗎?奴婢記得以前經常陪小姐去燒香。”
秦黛瓏“嗯”了聲,又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也讓春柳陪著去了幾次。”
終於,說到重點了,春柳的心砰砰跳了起來,給容儀使了個眼色。
這下容儀接收到了,凝神提氣,自然的道:“奴婢聽說了,府裡的下人都誇小姐賢惠,姑爺去了潯州,小姐就常去寺廟祈福平安,保佑姑爺和王府。”
說這話時,秦黛瓏正端著杯水喝著,一不留神就嗆住了,咳了幾聲,眼淚都咳出來了,春柳忙拍背給她順氣,容儀神色一急,正要起身過去伺候,就見秦黛瓏抬起手止住了她的動作,容儀一頓,蹙眉看著她。
秦黛瓏氣喘勻了,才道:“沒事,不小心嗆住了,我今天也有些乏了,想進去睡會兒,你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吧,等有空再來看我。”
容儀張了張嘴,還未說什麼,秦黛瓏又道:“且你不是說身子還是有些不舒服嗎?也回去多休息養身,今晚我就不留你用晚飯了。”
話到此處,容儀只好起身,福了福身,又聽她道:“春柳去送送容儀吧。”
春柳點了點頭,兩人相視一眼,一起走了出去。
一路上,二人都沉默的緊,到了院門口才停了下來,春柳嘆了一聲,道:“小姐方才是心虛了。”
容儀又何嘗看不出來,只能裝傻充愣,再者說,誰不心虛?她也心虛啊。
春柳看了容儀一眼,有些失望,道:“我還以為今天你能問出什麼,沒想到,小姐如今對你都不說了,你方才愣了那麼半天,我眼睛都要翻過去了,你都不看我一眼,在想什麼呢?”
容儀看了春柳一眼,搖了搖頭,別開眼去,道:“方才我走神了。”
春柳蹙著眉頭,道:“容儀,你有心事嗎?”
容儀:“……”
……
容儀走後,春柳站在門口許久,才長長嘆了口氣,無力的靠在牆壁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暗暗失落。
該怎麼才好?明天小姐就要去寺廟了,看樣子,是攔不住了。
回到屋裡,秦黛瓏果然躺在小榻上閉目養神,屋裡沒有別人,春柳正打算出去,就聽她喚了自己的名字。
春柳走過去待命,秦黛瓏睜開眼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問道:“這兩天你去容儀那裡有沒有看到過表哥?”
春柳道:“見到過一次。”
“表哥在容儀哪兒,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