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瓏知道容儀大病初癒,也知道今天她回來,心情更是好了許多,命春柳和玉衡準備了許多容儀愛吃的,若是以前,看小姐這樣心疼容儀,春柳說什麼都要醋好久,可如今不一樣,她心甘情願的給容儀準備。
零嘴都是十分新鮮的,容儀捏了一塊玉帶糕,光是看外表就知道,這是剛出爐的,城東那家做糕點做的最好的糕點鋪子出的。
容儀看著春柳說道:“有心了。”
春柳笑了笑,難得的沒像之前那樣冷落容儀。
秦黛瓏看在眼裡,暗暗驚奇,心道:果然讓春柳去看望容儀,一來二去,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好了許多。
她們和睦,是秦黛瓏最願意看到的,笑道:“你們倆每每見一面掐一架,如今還能坐在一起說笑,也是一樁好事。”
容儀和春柳對視了一眼,抿唇笑了笑,各懷心意,同樣複雜。
秦黛瓏咬了口糕,還沒咀嚼就蹙起了眉頭,見狀,春柳連忙拿了手邊的痰盂,秦黛瓏吐了出來,又忙喝了口熱水,一番動作下來,春柳像是熟練了,容儀卻是呆住了,看了眼手裡的玉帶糕,問道:“這糕點可是有什麼問題?”
秦黛瓏泛著噁心,拿起帕子沾走了嘴邊的碎末,又拍了拍胸口,長嘆口氣,道:“這糕若是有問題,我怎還會給你買來?”
容儀自知失言,面色羞紅的吐了吐舌頭,秦黛瓏笑道:“只是我這些日子脾胃不適,玉帶糕太甜膩,吃著犯惡心。”
聞言,容儀抿了抿唇,回味了下味道,道:“這味道同以前一樣啊,玉帶糕本就是甜膩些的,奴婢記得以前在國公府時經常和小姐一起吃,沒了就買,不知吃了多少銀子的糕點,後來梅姑姑知道了告訴了夫人,扣了小姐您的零用,您還抱怨了許久呢。”
秦黛瓏拍胸口的動作一頓,而後又一笑,道:“人嘛,總是一個時期一個口味,我如今,也是不大愛吃這種糕點了,方才看你吃的香,沒忍住嚐了一口,果然還是不行。”
容儀心道:可我還是愛吃呀,嘴上卻問:“那小姐可請大夫看過了?”
秦黛瓏眼底暗沉,嘴角卻揚起,好似沒什麼變化,雲淡風輕的笑道:“前些日子在寺廟時,請人看過了,就是說脾胃不適,開了這藥,喝過也就好了。”
寺廟二字來的正是時候,容儀稍頓,眼神不經意間同春柳相碰又淡淡撇開,嚥下手裡最後一塊玉帶糕,道:“寺廟?小姐在寺廟碰到大夫了嗎?”
春柳接過去道:“倒不是,只是寺廟有個和尚,出家之前學過一些本事,就幫小姐把了把脈。”
容儀眉頭微挑,擔憂的看著秦黛瓏,輕聲道:“奴婢無意冒犯那位師父,只是到底不是正經的醫者,他開的藥,當真沒問題嗎?”
秦黛瓏拂了拂鬢角,道:“自然是沒問題的,開的藥方我都讓春柳去藥鋪問過了,都是調理身體的好方子。”
容儀“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春柳,見其神情寡淡,又說道:“看來那位師父也是十分了得的,小姐是去了哪個寺廟?奴婢也想去燒燒香,這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養了一身病氣,也想出去走走,再請那位師父給奴婢也把把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