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儀看了會兒她們精彩的眼神交流,輕咳了一聲,心裡更是肯定了那個猜測,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的身體,我也有知情的權利吧?你們一直瞞著我,其實我並不輕鬆,反而……”
茯苓閉了閉眼,看了眼她平坦的小腹,嘆了一聲,懊惱道:“我就知道瞞不了太久。”
容儀看著她,心情越發的沉重了起來,又聽茯苓自責道:“這都怪我,早知道一開始就不瞞著你了,容儀你別恨我好嗎?”
昕蕊也忙道:“奴婢也是,姑娘別怨奴婢……”
容儀見不得她們這般自責,反生歉疚,趕在她們之前道:“我怎麼會怪你們呢?”
茯苓搖了搖頭,心裡沉重,還未組織好語言,不曉得怎麼向容儀解釋瞞著她她已經有了身孕這回事。
“你說的不錯,你是最有權利知道這個事的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總之當初瞞著你,只是怕你會接受不了,不……誠然你也不是個十分脆弱的人,我只是……”
容儀看她極力解釋的模樣,連忙拉住了她的手,道:“你不用自責,我當然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這些天你和昕蕊這樣用心的照顧我我還能感受不出來嗎?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若是換了我,或許也不知怎麼告訴自己這樣的壞訊息……”
茯苓看著容儀,聽到她說“壞訊息”三個字時,心裡尤其不是滋味,果然,當她得知自己懷孕,不會高興。
難怪當時爺不願讓容儀知道這件事,原來,不想有孕的人不是爺,而是容儀。
茯苓自己也是當了母親的人,當下忍不住問:“你認為這是壞訊息?”
容儀看了她一眼,道:“治不好的病,總不會是什麼好訊息吧?”
茯苓愣了一下,和旁邊的昕蕊對視了一眼,反又看向容儀,理解困難的問:“你說什麼?治不好的病?”
容儀看她們這副模樣,嘆了一聲,道:“你們不必想法子安慰我了,雖然我不知道怎麼會得了那種病,但我想,我還是能接受的。”
茯苓呆住了,她隱約感覺,哪裡出了錯,好像她們都錯了,且錯的離譜。
“你得了哪種病?”
容儀奇怪的看了眼茯苓,哭笑不得的道:“這不正是我想問你的嗎?我得了什麼病只有你們知道啊。”
茯苓閉上了嘴巴,突然不太敢隨便說話了,怕一不留神就說錯了。
容儀又道:“若非絕症,我又怎會一連三個月都不來小日子?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自從第一次來了小日子,每年每月每到那個時間,它都會風雨無阻的來找我,它若不來,是不是說明我的身體出了問題?”
茯苓眨了眨眼,輕咳了一聲,心裡暗道:感謝容儀她娘不疼她之恩。
這個傻姑娘,真的蟲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她不知女人不來小日子是懷孕的意思,當然也有可能是身體出了問題,但於容儀來說,這個可能便是不可能。
茯苓心裡暗暗好笑了一陣,方才被容儀驚出了一身汗,還以為她什麼都知道了,搞半天,這丫頭以為自己得了絕症了。
“我總算知道爺怎麼將你護得和眼珠子似的了,這樣傻,將來被賣了都不知道。”
咳咳,這話不太嚴謹,如今的容儀已然被賣了一半了,她卻沒有發現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