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半晌沒有反應,姜舜驍還以為她是羞了,低下頭去看她,正要揶揄兩句,卻看到她慘白的臉。
伸手捧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看著她躲閃的眼睛,不容逃避的問:“在想什麼?”
容儀不得不看著他,眼裡藏不住心虛,嘴上卻說:“沒想什麼……”
“沒想什麼不敢拿正眼看我?”
容儀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真的沒想什麼。”怎麼能告訴他呢?他又怎會理解自己的心焦,或許還會覺得自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多少女人想上他的床,或許在別人眼裡還會覺得這是她有福分。
容儀閉上了嘴,有些懨懨無力。
姜舜驍抱著她,看她倔強著不肯再開口也不問了。
怎麼又不高興了?到底在想什麼?為何不能同自己說?他們都這樣親近了。
不管在心憂什麼,一切都不會有改變了,姜舜驍眼眸漸漸深邃,藏著一股執拗的執著。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別的人,不要再想了。”
容儀眼皮跳了一下,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雙臂有些用力,捁的她有些呼吸不過來,卻還是閉著嘴不發一言。
“等回去以後,你就住我屋裡,我會給你一個名分。”
這句話像是平地驚雷一般,驚的容儀從他懷裡掙脫開來,瞪著一雙微紅的眼,道:“不!”
姜舜驍緊擰起眉頭,看著她,低聲道:“你說什麼?”
容儀抓緊被子,看著他隱隱發怒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道:“……奴婢不要名分。”
聞言,姜舜驍嚯的一下站了起來,眼裡還隱隱藏著一股怒火。
這句話無疑是在說,她不願意成為他的人,她還想離開!沒有身份的束縛,她就有來去的自由。
容儀低下頭,想了片刻,才抬頭看他,神色平定的道:“如今這樣就好,奴婢只是不要名分。”
姜舜驍本來要發火,可看著她可憐的模樣又有些發不出來,冷眼看向別處,深吸了好幾口氣,終究是沒忍住,又轉過頭來看著她問:“你心裡是不是還想著元炳?”
元炳這個人就像是兩人之間的一種禁忌,容儀怎麼也想不到他會突然說起他,頓時就有些委屈和惱怒了。
姜舜驍說完之後也有些後悔,但還是執拗的看著她,要她一個答案。
容儀臉微紅,一時間也犯起了倔性,咬著唇就是不說話。
無言的冷戰最是消磨一個人的耐心,可姜舜驍在這種事情上對她往往沒什麼耐心,捏著她的下巴怒道:“傅容儀!你後悔也沒用!我的女人心裡不允許有別的男人,你必須身心都專於我。”
聽著他霸道的話,容儀也不忍了,氣的身子直抖,口不擇言道:“憑什麼?!我心裡就是有別人又如何?你就算是主子,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我的心!”
——!
容儀吼完以後,空氣都凝固了下來,姜舜驍冷冷的看著她,抬起的手眼瞧著就要落下來,方才的溫柔蕩然無存。
容儀死死地瞪著他,看著他要打自己的手,倔強的抬著頭,不打算閃躲。
打吧打吧,這一巴掌落下來,她就再也不多想什麼了。
姜舜驍深吸了口氣,咻的放下手,冷著臉帶著一身寒氣轉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