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舜驍回來時,見門口站了個人,走近一看才發現是玲梅。
雖然平日裡,姜舜驍不怎麼注意這個人,但也看出她今晚的不一樣,乾淨利落的頭髮,還施了粉黛,看自己的眼神也和以往不同。
姜舜驍看人的眼光很準,看的出玲梅是在這裡等著他。
果然,一見到他,玲梅就連忙上前來行了個禮:“爺。”
姜舜驍“嗯”了一聲,越開她就要離去。
玲梅見他始終沒有拿正眼瞧自己,心裡升起一絲委屈和怨懟,壓下那一點忐忑,連忙跟上去,道:“爺今夜……”
姜舜驍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眼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眼神很淡,道:“有事?”
拋去別的不說,玲梅還是很怕姜舜驍的,尤其是他不說話時盯著你看的模樣,好像下一秒就會掐著你的脖子,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將人弄死。
“沒……奴婢只是看爺這麼晚回來……想來關心關心爺。”
錢姨娘說,想在一個男人心裡扎住根,就要時不時的出現在他眼前,不用多深刻,只是不經意的出現,露出點溫柔小意,長久以後,就算是很少出現在他面前,那個男人也會時常想起她。
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
這一套在林刺史身上或許好用,可姜舜驍又不是林刺史那種人,真用在他身上,他還沒說什麼,玲梅自己都有些退怯了。
姜舜驍眉頭微蹙,頭也不回的道:“沒事就待在自己屋裡。”
玲梅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心裡跳動了一下。
若不是他待人冷漠,給人一種不好相與的感覺,像這樣的男人,怕是有不少女人前仆後繼吧?
……
姜舜驍進了屋以後,發現容儀坐在桌邊等著他,見他回來,連忙過來伺候他寬衣。
姜舜驍低頭看著容儀乖巧的模樣,如今的容儀只到他胸膛,在同齡人中,她的個子不算矮,但在姜舜驍的眼中,卻覺得這樣的她像只小鳥一樣,他伸手撩開容儀額前的碎髮,露出光滑的額頭,忍不住傾身吻了吻。
容儀不自在的低下頭去,紅燙的耳朵暴露了她此時的羞澀。
姜舜驍目光暗沉的看著她,心裡漾起一絲柔意,寬大的手掌將她的臉抬起,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的臉,彷彿怎麼也看不夠。
“這樣看著奴婢做什麼?”容儀被盯得不好意思了。
姜舜驍掩下眼底的驚豔,放開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今天那個萬姨娘又來找你了?”
突然轉移話題讓容儀有些發愣,但還是反應了過來,道:“嗯,這些日子,她常來尋奴婢。”
姜舜驍眼裡夾了絲笑意,低聲問道:“沒露餡兒吧?”
容儀搖了搖頭,道:“奴婢一直注意著,沒說不該說的話。”說完,轉身去到屏風後,試了試水桶裡的溫度,道:“爺,可以沐浴了。”
這些日子姜舜驍幾乎都是這個時候回來的,容儀便會早早的備上熱湯,等他回來的時候溫度剛剛適宜。
姜舜驍“嗯”了身,難得的沒讓容儀在跟前伺候,自個兒脫了衣裳脫了鞋襪,跨入冒著熱氣的浴桶後,舒服的靠在桶壁,喟嘆了聲,淡淡的道:“以後少和林刺史後院的人來往。”
聞言,容儀放下茶杯,忍不住問:“怎麼了?”
姜舜驍幽幽睜開雙眼,道:“我怕到時候,你會捨不得。”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容儀思索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走到屏風旁邊,問道:“已經找到林刺史的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