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纏的容儀脫不開身,容儀性子又軟,只好聽她嘰嘰喳喳說了半天,最後還是小乘來,才將容儀叫走。
“這麼急著叫我出來做什麼?”
小乘說:“主子等你半天了!再看不到人就該發火了!”
容儀臉有些燙,低下頭去囁嚅道:“就你會誇張。”
事實上,小乘沒有誇張,容儀回到屋裡時,姜舜驍臉色不算好,見她過來,劈頭蓋臉一句:“怎麼這麼久?”
看他冷臉的模樣,容儀不像以前那樣怕了,笑顏盈盈道:“爺的義妹拉著奴婢說話呢。”
姜舜驍愣了一下,似乎還在想這個“義妹”是何許人也,而後想起來是長樂,眉心一跳,蹙起的眉頭是不耐煩的表現。
“你和她有那麼多話說?”
容儀搖了搖頭,道:“是長樂有話和我說。”
姜舜驍:“……以後沒事就待在屋裡,出去瞎晃什麼?”
自從上次容儀被擄,姜舜驍對她就格外看的緊一些,長時間見不到人,就不太安心。
這些容儀不知道,他也沒打算告訴她。
“爺叫奴婢過來,有什麼事吩咐嗎?”
姜舜驍看了她一眼,轉身回到桌邊坐下,自顧的倒了杯茶,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
小乘看這情景,倒也放了心,俯身退了下去。
容儀看了眼關上的門,又看了眼冷臉的姜舜驍,最終還是大著膽子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爺,奴婢夜裡住哪裡?”
純屬沒話找話,問完以後,容儀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姜舜驍看了她一眼,看她後悔不已的模樣,狹長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道:“不想住這裡?”
容儀低下眉眼,有些不好意思,道:“奴婢總不能一直住在爺的屋子裡。”
“外面的人都說你是我的夫人,你若不住在這裡,叫外人看了笑話。”
容儀咻的看向他,瞪圓了眼睛,張了張嘴,道:“怎麼會……”
“這樣不好嗎?”姜舜驍看著她。
容儀心砰砰跳了起來,慌亂的移開眼,低聲道:“當然不好了?”
放在桌邊的手被一陣灼熱覆蓋,容儀下意識得抬頭看去,見他目光認真的看著自己,嘴巴一張一合的道:“在這裡,我是張聞驍,你便是張聞驍的妻子。”
容儀的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心裡那股不安定的情緒滿滿的淡了下去,她傻傻的問:“只是做一場戲?”
姜舜驍放開她的手,沒在說話,拿起茶杯擋住了自己半彎的嘴角。
容儀訕訕的收回手放在膝上,心情有些複雜,不知是什麼感覺。
原來,是需要她配合做一場戲。
姜舜驍放下茶杯,見對面的人無言,抬眼看著她。
陽光從她背後打過來,照出她臉上細細的絨毛,小巧的耳朵上並無耳飾,臉上也未施粉黛,頭上的髮式和她如今的年齡並不匹配,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臉上沒了那塊黑疤的容儀,真像是仙子下凡一般,一如他昨晚看她的模樣,美的讓人不忍褻瀆。
這麼美的姑娘,難怪讓秦瀹念念不忘。
她生的這樣好,若是自己沒遇到她,將來不管她嫁給什麼人都會將她捧在手心裡,不忍傷害她吧?
真想把她藏起來,不叫別人看到。
想著,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她如今的樣貌,元炳是不是比他更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