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暗暗告訴自己,若容儀只是受點皮肉之苦,他還能稍微理智一些,不把獅子軍的人滅的太慘。
但若是他們對容儀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姜舜驍眼底閃過一絲寒芒,他恐怕會把獅子軍整個夷為平地。
靠在床頭平復了一會兒後,才起身去預備沐浴,這一動才發現自己身後已經被冷汗浸溼,那是噩夢時,發出的冷汗。
……
沐浴過後,姜舜驍回到屋裡,便見秦瀹和長樂都在屋裡坐著。
三人相視一眼,面色都不太好。
長樂來了潯州以後沒有好好休息,而是出去打探訊息了。
她一直覺得容儀被擄走,她身上的責任最大,所以為了減輕罪惡,她不敢停歇,容儀一日不回來,她便一日不能安心。
對此事,姜舜驍到沒責怪她,也說過與她無關。
可長樂是個直爽又小心的性子,她把姜舜驍的話當做安慰,然後就更愧疚了。
但其實,不管是姜舜驍還是秦瀹,都沒人怪過她。
哪怕她在長氏族人中已經做出不少功績,也是有一定本事的,可在姜秦二人眼裡,她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
一個大活人弄丟,稍微有點責任心的人都不會把責任推到一個黃毛丫頭身上。
長樂看著兩人,將白日裡打聽到的事說了出來。
“我聽說潯州首富的宅子如今是周蕤滿的了,地處繁華中心的街段,平日裡那個周蕤滿都在獅子軍總部待著,可最近幾天卻一直住在府中,聽賣菜的婆婆說,那府裡的丫鬟每日都要出去進購新鮮食材,聽說是府裡來了貴客。”
“……”
“而這位貴客,還是個女的!”
姜舜驍放下已經在嘴邊的水杯,看向長樂。
秦瀹也蹙起了眉頭:“女的?”
……